轻衣并不相信她的话:“锦澈一直待在冥界一块玉佩代表不了什么,更何况这玉佩几百年前就在我的身上。”
莘月怒不可遏的盯着她:“我怎会记错,他羞辱我母亲杀了我母亲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他身上戴着这块玉佩,我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可是这玉佩我不会记错的。”
“人是我杀的又如何呢?没错,是我杀的七月不过是那贱人逼我这样做的。”苏锦澈靠在树上扬起嘴角没有丝毫的悔意。
李硕珉拽住情绪激动的莘月:“你冷静一点莘月,这里是冥界。”
怀疑的轻衣看向他一挑眉:“你杀她做什么锦澈从不招惹是非故意杀人羞辱,若不是你母亲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我想锦澈不会这样做的。”
怨恨的莘月甩开李硕珉的手:“是吗?到底我母亲做了什么让你痛下狠手,苏锦澈,冥界又如何,哪怕是死我也要杀了你!”
笑起来的苏锦澈站直身子抱着胳膊:“那我就来告诉你为什么我要杀了她,起初她找到我时百般引诱想让我娶她做世子妃用我的心来维持容貌长久不衰延长寿命,被我拒绝之后她便对凡人动了邪念,她杀凡人维持着容貌和寿命,后来被我发现她竟想杀了我夺取我的龙骨和我的心来延长她的寿命,这怎么可能,为了一己私欲不惜害人当我是吃素的么?我知道她要杀我,所以我干脆就杀了她好了。”
“不不不,不可能,母亲不会的她是女娲后人大地之母她的使命是保护天下苍生,你骗我你在骗我。”莘月根本不敢相信。
苏锦澈只觉得她很可笑:“你还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一个人为了活下去能干什么,更何况是一个神,我为什么要骗你呢?你有什么是值得我去骗你的。”
轻衣站在苏锦澈身边挑挑眉:“任何人也许都会骗你,唯独锦澈不会骗你的,锦澈从不骗人他可不稀罕骗人。”
莘月接受不了这样的真相泣不成声的跪在地上李硕珉挡在她身前:“莘月!不会的。”
“有什么不会的,她已经不是孩子了,女娲后人两百岁成年,有什么不能承受的事情,一个神如此不堪吗?”轻衣有些许的瞧不上她,毕竟她只是作为一个人间的神罢了,在神族是没有任何阶品的。
李硕珉不满的盯着她:“世子妃娘娘生在冥界养尊处优惯了,便是处处瞧不上莘月非要打击莘月吗?既然瞧不上为何还要搭救不过只是为了想要得到的东西何必装作高高在上的模样。”
皱皱眉的轻衣没有否认:“不然呢?我跟她没有任何交情自然是为了想要的东西,一个人间的神而已我需要百般讨好么?我瞧不上她不是很当然吗?”
苏锦澈搂着轻衣的腰笑的暧昧:“我就是喜欢轻衣这股劲儿,霸气的不得了。”
默默扒开苏锦澈的轻衣提起裙摆一步步的走向王府,不再管他们的苏锦澈连忙追了过去,追到黄泉河边苏锦澈拦下了她:“你生气了?”
“气什么?气你杀了她母亲?算了吧,只是觉得锦澈你有些可怕,许是从未见过你的另一面才会觉得可怕吧。”轻衣也不看他而是看着满地的曼陀罗盛开。
着急的苏锦澈想要辩解:“不是的轻衣....”
她抿抿嘴摇了摇头:“算了,锦澈黑暗的一面我也是见过的,那样的锦澈才是真的可怕,我也曾恨过你,恨你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后来想想换做是我的话,未必会有你这般好性子。”
垂下眸子的苏锦澈难遮掩的伤感:“轻衣纵然伤我再深我也不会扔下你的,那些话不过都是气话,轻衣就是我的软肋,我谁也不信只信你无论你是骗我还是怎样我都信你,轻衣,我也曾经讨厌怨恨过轻衣,可是每一次看到轻衣我就想与你亲近那是我无法控制的想亲近。”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锦澈为何会喜欢上我的。”轻衣转过身对上他的眸子。
抬起眸子的苏锦澈眸子闪烁:“我见你的第一面就觉得面前的妹妹真好看,来去匆忙竟忘记问你的名字,后来再见只觉得你有趣,我派人找过你但是他们都没有你的下落,直到我再次与你相遇了,看到你很面熟你的名字里和手帕上的衣字是一样的,我有想过你会不会就是她,可是那个时候的轻衣太过高傲难以接近,渐渐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轻衣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我着迷,我很喜欢轻衣。”
轻衣莞尔一笑捧上他的脸:“锦澈也是我要找的小哥哥,我只记得他的笑很温暖,他的怀抱能让我很安心,我找到你了。”
拥她入怀的苏锦澈笑了起来:“难道轻衣没与我相识时真的没有动过心吗?对子夜也是真的是为了报恩?”
愣了一下的轻衣仰起小脸:“喜欢过的,我看着你疼痛难忍却只顾着抱着我的时候便是心动了吧,你那么疼却问我可好,你的怀抱让我想起落水时的那个拥抱,我以为你是子夜,所以想方设法的到他身边去我想告诉他我是报恩来的。”
“傻轻衣,以后有我在轻衣尽管靠着我!”苏锦澈摸着她的长发心疼不已。
松开他的轻衣轻轻摇头:“很早之前我便就依靠着你了,没有锦澈就没有现在的公主。”
苏子夜把熬好的粥端到凉亭里:“你也是闲不住才好没多少,看什么呢?”千慕涵笑笑放下书自己盛着粥:“还劳烦你亲自熬了送来。”
白了他一眼的苏子夜坐了下来:“你我之前还客气什么,我看着你一点点的长大自然对你与那些弟弟妹妹们不同。”
“你就没有怀疑过我吗?我对着轻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千慕涵想起那些事情就觉得跟真的一样历历在目,笑笑的苏子夜反问:“我只好奇你到底看到了一些什么才会说出那些话,而且你为什么格外对轻衣不同。”
扶着脑袋的千慕涵叹了口气:“我看到你想害轻衣最后还杀了轻衣和苏锦澈,宫墙之下万箭穿心,我不知道,轻衣就像有什么魔力一样令所有人都喜欢她想保护她,十七也好阿音慕笙也好陆勋温玉你也是,似乎我身边的所有人都是围着轻衣在转,你不觉得她很可怕吗?她可怕在于挑不出任何错的地方。”
眯起眼的苏子夜撑着下巴说:“可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我在冥界的时候她与锦澈最是亲近也是最得父君宠爱,父君说轻衣是夏将军给他最好的礼物,虽然我时常不在冥界可也跟她有过不少接触她是极好的姑娘,性子好人也好,对身边的人和事也好,唯独她从不轻易帮人,若是帮了肯定是有目的。”
“我总觉得她变了不少,不太爱笑了,从前没觉得这样的人可怕,只是现在想想才会认为这样的姑娘确实令人害怕。”千慕涵扶着额。
身后清脆的女声响起:“是么?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轻衣一袭黑色长裙身后跟着几名蒙面黑衣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