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衣垂下眸子没有看苏子夜:“一声皇叔便没有回头路了,养育之恩我不能恩将仇报,因为皇叔对我用心良苦我怎能弃他不顾,与自己的孩子分离数年,他只剩下夫人与我和锦澈在身边侍奉了,你看不到你父君的难过,可是我却有看到过他因思念自己的儿子无法入眠的心酸,世人都可以责备皇叔,我不能,纵然皇叔亦正亦邪谋算天下之事他也是我皇叔。”
苏子夜是愧对冥界愧对苏云斯的:“谢谢你还愿意陪伴在父君和母妃身边,这原本是我该做的谢谢你轻衣。”
她微微扬起嘴角抬起了眸子:“是啊这些原本就是你该做的,我和锦澈早就替你做了,苏子夜你欠冥界该拿什么还?这些年你怕是早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你是苏家的儿子。”
千言聪看到她和千慕涵走来只是皱了皱眉头他不是很喜欢和轻衣近距离接触:“轻衣姑娘这次来魔族是打算逗留多久?”
“见过魔君。”轻衣拱手行礼千慕涵也是行着礼:“父亲!”
挥手让他们起来的千言聪看着她说:“轻衣公主怎么来了?”“奉君上旨意来换子夜回去侍奉君上和夫人的。”轻衣正要起身就听到身后一声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东方郁吃着糖葫芦走了进来:“言聪你知道夭夭在哪里嘛?”
捏紧十指的轻衣转过身冷冷道:“老凤凰!”
咽咽口水的东方郁退后了两步:“小丫头你怎么在这里?那个言聪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先走了哈!”“阿郁?”千慕涵不明白的叫她,千言聪也是很奇怪。
一支箭与东方郁擦肩而过,轻衣盯着她语气带着寒意:“站住!这么快就想走?老凤凰我们还有账没有算,这就要走了?”
“你这小丫头那么记仇干什么,我不就是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扔湖里面了嘛,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都给你道歉了,你别见我一次就跟我打一次好不好。”东方郁求助的望着千言聪和千慕涵。
唤出剑的轻衣眯起眼一步步走近:“是吗让我当众出丑难堪还扒了我的外袍将我摔进湖里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记仇?你让我当着那么多人面扒你衣服试试,下三滥的招式打不过就扒衣服你为老不尊!亏得还是位公主是前辈,打架还耍手段今天我非斩了你的翅膀不可。”
退后几步的东方郁急忙求饶:“我错了轻衣别这样别别别,我跟你道歉,别打了,每次见面都要打一架你都说了我是前辈,哪有前辈跟晚辈打架的道理。”
千慕涵偷笑着站在一旁:“阿郁原来和轻衣还有这样的事情啊!”
“你还不帮忙劝她还笑,轻衣不要冲动,言聪还在这里你冷静冷静。”东方郁尴尬的笑着轻衣哪会听她再说下去扬起剑就冲了出去。
苏寒带着杨延轻咳了几声:“轻衣。”
停下来的轻衣忙收回剑行礼:“姑姑舅舅!”
杨延看到东方郁全程黑脸把轻衣拉到自己身边不悦的说:“东方公主还真是爱护幼子,当众羞辱还不够如今还想再欺负轻衣吗?”
千言聪不知道轻衣是苏寒的侄女:“苏寒刚才轻衣喊你什么?”
眨眨眼的苏寒看向千言聪说:“自然是姑姑怎么了?轻衣喊王兄皇叔我当然是她姑姑,这孩子我甚是喜欢,轻衣这里是魔族不是冥界你要知道规矩的,阿郁看来你欺负过轻衣啊。”
“我要是知道她是你侄女怎会欺负她,当初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就不爽,不过是想教育一番谁知道失手将她外袍扒下来了,我想去拉她反倒弄巧成拙将她推进了湖里。”东方郁略带尴尬和不好意思的说。
轻衣别过脸不去看她,苏寒来了兴趣:“你说轻衣嚣张跋扈?”
杨延拱手行礼说:“不过是轻衣在宫中喝酒有些郡主看不过去想欺负轻衣,哪里是嚣张跋扈明明是她们招惹,当时属下也在场。”
点着头的苏寒又看了看东方郁:“都听明白了吗?轻衣从来不会主动招惹是非的,你却说她嚣张跋扈还不分青红皂白的羞辱她,难怪她见你都想打你,王兄和杨延教出的孩子怎会如此蛮横无理,轻衣你也别放在心上了,阿郁想来也不是故意这样做的,只是失手罢。”
“对对对我哪里知道这些,既然是苏寒公主的侄女那就是我的侄女,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的尽管开口。”东方郁舔舔嘴角无奈的说。
白了她一眼的轻衣很不耐烦:“冥界是没人了需要你帮忙吗?”
把她拽到身边的杨延目光温和的给她缕缕长发轻声说:“好了轻衣,她好歹是凤凰神族的公主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还是千言聪第一次看到杨延这么温柔的一面:“从前以为杨延对任何人都是冷漠无情,没想到还会有除了苏寒以外的温柔。”
苏寒替他解释着说:“夏将军和夏夫人离世轻衣是他们留给杨延最后的希望了,杨延和夏将军用是大帝送到冥界的人自然格外重视,轻衣乖巧伶俐杨延便是疼爱,好了,既然孩子们也请过安了就让孩子们离开吧,杨延去请夭夭。”
“是公主殿下!”杨延拱手告退,轻衣和千慕涵也纷纷行礼退下。
院子里的轻衣坐在凉亭里拨弄着琵琶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千慕涵倒是率先开口:“如今都是世子妃了也没有个伺候的人在身边,我记得轻衣身边是有位叫耐耐的姑娘吧。”
轻衣抱着琵琶抬头仰望他:“她不是我的侍女是朋友,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大好留在王府让锦澈照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