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才把包袱放到书案上,无精打采地说:“把这个包袱转交给三师兄吧。”说罢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南宫科沉下脸叫住了她。
悦九只好转回身,“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走路脚都抬不起来,想必是心事太重腿都撑不住了,从外面回来,不梳洗也不换衣服,就到内书房来,欲言又止,魂不守舍的事都写在脸上了,还用问吗?”南宫科故作生气的样子。
悦九目光微沉,一言不发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你不说,我替你说。如果是你自己的事,不管犯了多大的错,你向来承认的都很爽快。只有关系到梅琪的时候,你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就像在岛上你去偷桂花糕每次都说自己吃,只怕你连桂花糕的味道都没有尝过,梅琪把肚子都快撑破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拿桂花糕给阿梅吃?”在无涯岛上的时候,悦九经常到南宫科的房间偷拿桂花糕,不想着些事南宫科都记得。
“按岛规,偷东西要断指,但岛上只有你一个人没有签无涯生死契,偷了盘桂花糕又能把你如何?还不如送了你,一盘桂花糕就可以让你开心半日,你高兴我也高兴,岂不皆大欢喜。”南宫科一幅老夫子的模样,说话的语气像在教训一个孩童。
“老奸巨猾。”悦九嘟囔了一句。
明明知道自己偷桂花糕给梅琪吃也不说破,前世她也遇到过这样的人,并且服侍了她十年,一切在她的掌控中,却从不道破其中玄机,人心哪比海深。
“你说什么?”南宫科没有听清楚悦九的话。
“什么都没有说。”悦九撇撇嘴。
南宫科一拍包袱,问道:“这包袱里的东西是梅琪给马骉做的衣服吧。马骉虽然上岛比较晚,但梅琪对他是五分相思五分牵挂,但这匹倔马心里眼里只有管艾艾。梅琪是秋做冬装,春做夏装,那些衣服都在东跨院的衣柜里,一件也没有穿过。马骉和梅琪之间隔着一个管艾艾,这衣服既然是给马骉的,事情就和管艾艾有关,说吧管艾艾怎么了?”
悦九低头想了一会儿,“我今天看到管艾艾了。”
“你没有看错?”南宫科好像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平安楚州的时候,因为管艾艾差点让整个行动功亏一篑,幸亏悦九发现的及时,无涯岛的人才没有全军覆没。
“没有,肯定没有看错,我和阿梅去玩,无意间进来一座农庄,就是那座林中屋。出于好奇我自己进去看了一眼,不成想看到一个很像管艾艾的女子,在一个婆子的陪伴下散步。出于好奇我就进院了,屋里一应齐备,看起来是住了很长时间了。管艾艾素来用星子黛香粉,用的时间长了身上的香粉味洗都洗不掉,在安楚州的时候,三师兄的身上就经常有这种味道。”
悦九说着把玉葱般的手伸到了南宫科的鼻子底下。
“你闻闻,星子黛的味道。我回来时本打算把衣服给三师兄送到无清观,在山下师父把我拦住了,他说管艾艾是三师兄的劫,他执拗心太强,迟早要吃大亏的。”悦九的情绪很低落,她为梅琪伤心。
南宫科用手捂住鼻子,推开她的手,星子黛香粉的味道浓重非常刺激人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