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昌王没想到,刚踏进文书殿的大门迎接他的就是安楚侯订婚的“喜讯”,一时语塞。
不知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在宫门听当值的侍卫说梁王李深刚刚也进宫了。
梁王的将迎娶安楚侯的妹妹,他们素来走的频繁,不知道梁王是否掺和到安楚侯的婚事里来?
庆昌王心里狐疑,脸上却丝毫都看不出来,谦和地笑道:“芊妃娘娘,实不相瞒本王也是为安楚侯的婚事而来。”
说着向皇上施了礼,“启禀皇上,小女璠玙久慕安楚侯人品贵重,才华横溢,自常国公寿宴上见到安楚侯后就念念不忘整日啼哭,求臣第给她提亲。今日正好是乞巧节臣第是来求皇上给璠玙赐婚的。”
“免礼,赐座。”皇上很客气的给庆昌王赐了座。
心里暗道:今天安楚侯的桃花很旺啊,玲安郡主的父王武平王手握兵权,璠玙的父王庆昌王拥兵自重雄踞南疆,不管哪一桩婚事成了,璋王李滨的势力都会大涨啊。
他们这哪里是选安楚侯做女婿,分明在朝廷党争中站队选主子呀。
皇上看芊妃又看看庆昌王面有难色的说道:“你晚来了一步,芊妃和淑妃也在议安楚侯的婚事……”
甘淑妃看皇上语塞,柔声说道:“皇上凡事都有个先后,玲安郡主和安楚侯的八字昨天已经送到护国寺了,如果今日皇上给德和郡主赐婚,岂不是令武平王受辱,他主管禁军脾气又不好,怕惹出什么事端来。再者德和郡主身份高贵让她俯身为妾岂不是她委屈她了?”
皇上的脸色沉了下来,“爱妃差矣,以德和郡主的身份怎能为妾室呢?”
芊妃举步上前,屈膝跪下:“皇上明鉴,安楚侯和玲安郡主议婚在先,断断不能委屈了德和郡主。”
皇上左看右看,顿时明白了双方的立场和目的,轻叹了一声,对庆昌王说:“璠玙是朕从小看大的,她天性纯良,如果你前几日为给她求婚,朕绝对以公主之礼送她出嫁。如今安楚侯和武平王府的玲安郡主议婚在先,朕今日给她赐婚就不妥了,再为璠玙另择佳婿吧。”
庆昌王闻言心里不忿,皇上也敢驳他的面子,他忘了皇位本是谁的不成?
怎奈皇上放低姿态言辞恳求,庆昌王再不满也不好当即发作,精心设计的计谋再一次落空了。
不过他并不在意,他选的佳婿大蛮王子哈尔憨已经到圣都了,很快就会向女儿求婚了。
“你难得进宫一次,就陪朕用膳吧,咱们好好聚聚。”皇上好像很高兴,邀请庆昌王一起用膳,庆昌王也没有推辞,当即谢恩。
不到半个时辰,庆昌王求赐婚失败的消息就传回了安楚侯府。
南宫科丝毫没有得胜的喜悦,他迈着沉重的步伐去了祠堂,在父母的牌位前跪了整整一夜。
杀父仇人想把女儿嫁给自己,简直是奇耻大辱。
庆昌王也太自大了,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有把握能驾驭自己,才如此猖狂的。
气归气,他目前还没有庆昌王谋反的证据,也没有找到父亲的头颅,拿他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