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黑着脸没再说话,不过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季母连忙跟在季父后面往外走去。
季欣径直走出家门,在路边打了个车奔往最近的警局。
他进去就把自己伤人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一遍,然后带着警察去医院见那个被他伤到送往医院的男人。
季父是在医院才赶上他的。
远远看到守在他身边的警察,季父没直接上前。
季母在旁边焦急不已,“老公,儿子竟然真的去自首了,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季父被她吵得头疼,“你先回家,这事我来处理。”
季母不愿回去,最后却迫于季父威压不得不回去。
等到季欣跟着警察离开医院,季父人也随后离开,把情况跟聘请的律师说了说。
季欣跟着警察回到警局,娄初月也已经在娄建辉跟杜美淑陪伴下过来。
她身上的睡衣已经换下,里面穿的什么看不到,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脸上没有像平常那样化妆,看起来十分憔悴。
她一看到季欣,憔悴的神情就陡然一僵,然后把脸扭向了别处。
她还记恨着刚才季母羞辱她的话以及把她赶出家门害她憋尿憋了好久才找到公厕方便的仇。
季欣在看到她的时候眼睛亮了下,不过在看到娄初月把脸扭向一旁之后眼中的亮光便渐渐消失,最后完全沉寂下去。
他沉默的从娄初月身边走过,身上透着一股死寂。
娄初月一直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咬了咬唇,把脸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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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没想到自己会听到娄初月被人*的消息,她愣了下,看向面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男人,“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事?”
冯映杰探究的看向她脸上不似作假的不解,摊手,“我以为你会很高兴听到这样的消息。”毕竟小女人对娄家的人一直心中存有怨恨,而娄初月则是在小女人回国后接触她最多的人,至今为止娄家的其他人还没跟小女人发生过直接冲突。
沈丹垂下眼睛,继续去忙手中工作。
她拿笔在画稿上添了笔,最终因为心中思绪太乱,又把笔给放了下去,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男人,满眼认真。
“我听到娄初月的消息之后并不高兴,你是不是很难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她问。
冯映杰一只手支在他趴的书桌上,托着下巴,点头。
他确实理解不了。
冯映杰冲她伸手,“你过来,坐我腿上,我就告诉你哪里不一样。”
沈丹视线瞥向他还打着石膏的脚腕,皱眉,“你伤还没好呢。”
冯映杰拍拍自己大腿,“没事,你坐我腿上影响不到。”
沈丹还是不愿意,冯映杰直接拉着她胳膊把人给拽到了怀中,然后垂着头冲气呼呼的她笑,一副坏事得逞的小人模样。
男人牙齿很白很白,这样弯着眼睛坏笑的样子很暖很暖,沈丹刚冲上脑门的火气就这样消散在男人的笑容中。
她紧绷的小脸松弛下来,咬唇坐在男人腿上,窝在男人怀中。
“老婆,你现在还想知道我们之间有哪里不一样吗?”
沈丹“嗯”了声。
冯映杰忍不住又想笑,他俯身在她咬着的唇瓣上亲了下,才道:“因为我们遇到的人不一样啊,娄初月遇到的就是心怀不轨的人,而我遇到的是天下最最可爱的小仙女。”
沈丹被他说得心头一热,原来这个男人口中的不一样是不一样在了这里。
她有些不好意思,心中很是愧疚,“你不要这样说,我当时对于你来说也是心怀不轨的人。”
冯映杰用手指挡住她嘴巴,“不是,你虽然初心不对,但是对于我来说结果是好的,而我只看重结果。“
他抓着怀中小女人的手,手指慢慢搓揉向她手心,软软的细腻手感,像是刚出生的小猫掌心般。
他看着怀中脸色有些羞赧的小女人,反问,“我说的不对吗?欺负娄初月的人只是想要玩玩娄初月,而我,不但得了一个漂亮的老婆,还得了两个聪明可爱的儿女,你说我们两个有哪里是一样的?”
沈丹被他说得彻底错愕了住。
她刚才说娄初月跟他经历相似,只是站在了事情的起因于过程中,而这个男人所说的不一样,是站在了两人所经历过相似的事情后得到的结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