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许说!”戚妹刚正经的语气再次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工作多可爱,我怎么可能抛弃工作!我才不要相亲,相亲就是浪费声明,浪费是可耻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相亲,更不可能去做咸鱼!”
翁子瑜再次捂住手机的听筒,头疼的闭了闭眼。
喜欢工作这个正常,不愿意休息,不愿意相亲这就不正常了。
“看来,等到YS基金成立后第一位要资助的人已经有了。”她感叹。
戚妹停住土拨鼠尖叫,好奇,“是谁?”她怀疑是小祖宗闪婚的老公,毕竟之前小祖宗捐款都是随意得很,不是捐给这里就是直接扔给那里,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建立专一的基金。
“是你。”翁子瑜平淡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仿佛带了电流般,戚妹顿时靠在椅子上浑身颤抖。
“小祖宗,你可别,本人正常的很,并不需要你的资助。”戚妹很有自信的道:“再说,本人这么努力的工作,收入可观的很,再加上跟着小祖宗您投过几笔资,各个赚的盆满钵满,所以并不需要您的资助呢。”
“你正常不愿相亲?”翁子瑜不相信她。
戚妹顿了两秒,接道:“人家想要自由恋爱不可以吗?”
自由恋爱那你倒是恋啊?
翁子瑜劝不动,没耐心继续劝下去,“行,祝你早日找到真爱。”
她挂断电话,戚妹仰头望着头顶天花板,喃喃,“我的真爱就是工作啊。”爱情里什么样的男人都会出现,与其跟渣男过一生,好好赚钱不好吗?
翁子瑜挂断电话,去了下洗手间,然后重新返回来,帮病床上躺着的人摆了下毛巾,发热的毛巾重新变得冰凉,覆到男子额头上。
她摸了摸男子手心脚心,又用酒精擦拭了擦拭,然后拿着手机玩消消乐。
烦躁的心情一点点平复,输液瓶中的水也一点点减少,她不知道玩了几局,两个输液瓶中的水终于全部输完,她把放水阀门关闭住,然后小心的按住男人手掌,把上面用于固定针头的医用胶布一条条揭开,动作迅速的把针头从血管中抽了出来。
没有回血,她舒了口气,然后大拇指指腹在针孔的位置按了有一分钟,才松开手。
把空瓶子以及针头全部收拾好,用体温计测试了下男子腋窝处的温度,看到温度下去了些,她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松缓下来。
又帮床上的人湿了湿毛巾,手心脚心擦了酒精,她脱掉鞋子,躺到了床上。
她没有脱衣服,只是在肚子上盖了点被子,把手搭在了男子滚烫的胸口,闭上了眼睛。
因为心中担心,所以她并没有睡得太安稳,几乎是睡个几十分钟就会睁开眼睛,然后她帮男子把额头的毛巾蘸一下冰水,擦拭下手心脚心。
当天亮的时候她再次睁开眼,突然发现身边的人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
“额,醒了?”她没睡好,精神不是太好,用胳膊撑着身子打算从床上爬起来。
舒硕按住她的手,眼睛依然直勾勾的盯着她。
翁子瑜不解,疑惑的重新躺下,问他,“怎么了?”
舒硕吞咽了下,声音带着生病后的虚弱问道:“你昨晚一直在陪着我吗?”
翁子瑜奇怪的看了看他们之间的距离,她还是在床里侧躺着,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我是说,昨晚你一直在照顾我?”
翁子瑜表情震惊的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舒渣渣竟然跟她说谢谢!
她心颤的伸出另一只手放到他额头,这孩子不会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了吧?
要知道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她帮助这渣渣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了,这渣渣可是从来没有给她说过一声谢谢,而且不但没有说谢谢,反而每次都对她这个恩人不是嫌弃就是恶语相向。
比如:“我又没让你帮我!”
“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你好烦,你这人不知道什么是尊严吗,没看到我不喜欢你吗,你还老这样跟着我做什么?”
“我就喜欢这个,你管不着!”
……
翁子瑜想想这么多年自己受到过的有关舒渣渣对她的言语伤害心就一阵颤抖,想起一次就后悔一次,后悔自己小时候为什么要冒着可能会被一群小男生群揍的危险帮助他。
不过还好,她现在总算是不后悔了。
因为这人现在总算是他的人了,这人的美貌终于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了。
舒硕捉住她探向额头的手,两只手全部抓住她的手,他歪着头,看着睡在旁边的翁子瑜无声的笑了出来。
“我没被烧坏脑子。”他声音有些虚弱,有些嘶哑,但是吐字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