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被揭开的时候,他们该何去何从,还是一个未知数!
冯映杰倒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看了看她,随即伸手,一把扯开了自己的睡衣。
男人的身材极好,常年运动而练就的肌肉块,与他的骨骼完美结合起来,像是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沈丹目瞪口呆,随即伸手捂住眼睛:“呀,你在耍流氓!”
冯映杰走过来,伸手扒开她的手:“小沈老师,你这就不厚道了吧?是你要求我有人鱼线和腹肌,现在反而说我耍流氓,你这可有违师德哦!”
沈丹嗤嗤的笑了,伸手推开他:“那你别捣乱,回你的位置上坐好!”
冯映杰这才松开了她的手,走到那个小凳子上坐下来,还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气的姿势。
当模特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尤其是给画家当模特儿,更是难上加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冯映杰只觉得自己的浑身肌肉都坐得酸了,忍不住催促了声:“哎,你画完没,我坐累了……”
“马上就好了!”
沈丹一边说,一边继续在画纸上描摹着。
几分钟后,她才放下手中的铅笔,看着眼前的画作,心满意足的点头:“嗯,不错!”
“我看看……”
冯映杰一边说,一边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朝着沈丹走了过来,往那张画纸上一看,才惊讶道:“沈丹,你耍我是不是?为什么是背影?”
那时,她刚刚入狱,他带着律师,还有两份起草好的离婚协议书,去医院找她,让她签字。
那天的他,穿的就是画中同款的黑色西装,拿着离婚协议书,决然离去的背影,在她心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烙疤。
哪怕五年过后,也仍旧不能平复下来。
只要一有风吹草动,那个烙疤会痛,一些往事,也会重新席卷而来,将她彻底淹没!
她伸手指给他看:“你看,这只手上拿着的这份文件,就是我刚刚签完的离婚协议书——那时,你还没有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冯映杰脸上的笑容,像是退潮一般,渐渐收敛起来。
心中某处,像是痉挛一般的痛起来!
那天的事情,他当然记得一清二楚。
他拿着离婚协议书,去监狱里狠狠羞辱了她,剥夺了她冯太太的身份,并让监狱长好好照应她。
好好照应她……
何其简单的五个字,可是落到沈丹的身上,便像是一座五指山一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三年时间,他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但是再见到她的时候,他心目中的恨意,却丝毫没有随着时间而散去。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在意她的感受,畏惧她的眼泪,他已经记不清了。
到底是男性与生俱来的嫉妒心,还是因她爱上别人只会产生的不甘,冯映杰也不晓得。
现在,他只晓得,他想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他已经负了悠悠,就不想再辜负沈丹了!
冯映杰伸手将那幅画从画夹上取了下来,轻声道:“这幅画,我要留着!”
这是证据,是他曾经亏欠了沈丹的证据,他想要一辈子都牢牢记着。
沈丹没有再理会那幅画,只是低头收拾着自己的画笔和画夹,转移了话题:“最近,冯氏集团内部挺乱的吧?”
冯映杰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沈丹,你要问什么?”
她终于抬起头来,似笑非笑道:“你的那个黑色皮椅,坐着还舒服吧?”
“挺舒服的!”
冯映杰说,随后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那幅画:“沈丹,你的画技越发炉火纯青了!如果再奋斗几年的话,估计你很快就要在美术史上有姓名了!”
“皮椅里的qie听器找到了吧?”
沈丹冲着他笑,嘴角多了几分刻薄和嘲弄:“qie听器上面,应该会有我的指纹!”
冯映杰不肯理会她,仍旧自顾自的夸赞着她的画:“回头我推荐你的作品去参加一个画展吧,这样你可能会出名得更快。或者,等过段时间我闲下来,带你去法国一趟。那儿是个挺浪漫的地方,你以前不是很想去那里留学么?我带你去玩玩儿,顺便采风!”
“不知道qie听器安装了这么长时间,给冯氏集团带来了多大的损失!”
……
两人风马牛不相及的聊着天,沈丹想要跟他聊聊qie听器的事情,冯映杰自顾自的转移话题:“这画不错,很有意境……”
沈丹看着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隐约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不由得心头火起,伸手便朝着那幅画伸过去。
薄薄的画纸顿时被她给抢了过来,三下两下撕得粉碎,抬手向上空一扬:“冯映杰!”
男人抬起眼,看着她因为恼羞成怒,而变得绯红的小脸,不由轻笑:“沈丹,你又闹什么?”
沈丹的身上微微颤抖着,一字一句道:“我在跟你说qie听器的事情,你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冯映杰淡淡的说。
他的耳朵,他的心,全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