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
说着她跟霍铮的事情呢,到头来却转移到她跟冯映杰身上了。
果然,名不正,言不顺,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诟病!
沈丹苦笑了声,转身朝着包房里走去。
这些天睡眠不太好,今天是元宵节,冯映杰又不许她赖床,早早就将她从被子里拖了出来,导致沈丹到现在也没什么精神。
冯映杰伸手来搂她,她便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周边的几个富二代小开,正在跟两个小明星调笑,其中一个建议那个身材好的女孩子给他们跳一支脱衣舞:“这玩意儿烂俗归烂俗,可是能流传这么多年,足见这玩意儿还是有他独特的魅力的。你身材这么好,跳起来应该会很好看吧?”
小明星不肯,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一副不太自然的模样。
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年轻男人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来:“怎么,不跳啊?”
气氛,因为这句反问,陡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沈丹意识到这点,也下意识的睁开眼,光怪陆离的光线里,只看到那个长得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缩着肩膀坐在沙发上,眼神里多了几分警惕:“对不起,我不会跳那个!”
红头发的年轻男人笑了声:“那行,滚吧,以后你也别再娱乐圈里混了!”
女孩子似乎忍受不住这份奇耻大辱,起身就往外走去。
红头发男人被扫了兴致,将手中的酒杯也给摔了:“现在混娱乐圈的都这么不懂规矩了么?”
其他人也跟着笑了:“是啊,杜少让她跳拖衣舞,那是她的荣幸,还敢甩脸子——不知好歹,难怪红不了!”
然而,这种事情,有人不愿意,有人却求之不得!
很快有一个小模特儿顶了上去,声音婉转如莺啼:“杜少,我来给您跳,如何呀?”
杜少点了点头:“嗯,身材不好,可也还凑活着看!”
小模特儿一听,很快就在几张茶几之间舞开了,就连那边的音乐,也切换成了比较劲爆的曲目。
她一边跳着,身上的衣物也越来越少,其中的那条短裙,甚至直接飘到了杜少的怀里,惹得众人尖叫连连。
场面有些——不忍直视!
沈丹默默别过头去,懒得看这副荒唐景象。
杜少的手上勾着她的黑色短裙,有些狂傲的向众人炫耀着:“那帮记者们经常发通稿,说我交往过的女明星,可以凑成一副扑克牌。可是,一副扑克牌才五十四张,哪儿够啊?梁山上有一百单八个好汉,我有泡过一百单八个女星!”
有人跟着凑趣儿说笑:“所以,这一百零八个妹子里,谁的拖衣舞跳的最好?”
“程雪芝!”
杜少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脱口便说出了这个名字。
他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随后又道:“叶悠然也不错,就是没学过舞蹈,身子骨硬,基本功忒次...……”
沈丹:“……”
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因为那个名字,变得瞬间清醒过来。
公开场合,将冯映杰的白月光跟这些跳拖衣舞的相提并论,这不是在找死么?
她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身边的男人,却见冯映杰已经暴起,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只红酒瓶子,抡圆了胳膊,朝着杜少脸上砸了下去。
原本其乐融融的场景,一下子变得刀光剑影。
正在跳脱衣舞的小模特儿,被这场面吓得双腿发软,她胡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底下却还缺了一件短裙,此时正在杜少的脚底下放着。她看冯映杰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又不敢过去,只能讷讷看着,像是傻掉了一样!
杜少周围坐着的人,被溅了一身的血,都出乎本能的向一旁躲避去。
冯映杰一只手扯住了杜少的衣领,手里的那只红酒瓶,瓶身已经破裂,瓶口还牢牢握在他的手里。
他就拿着那只破碎的酒瓶,朝着杜少的脖子上划了下去。
脖子,人的大动脉就在那儿……
沈丹被吓得连心跳仿佛都不复存在了,不假思索的朝着他扑了过去,伸手握住了他手里那只破碎的酒瓶,有些惊恐的唤着他的名字:“冯映杰,不要,不要啊……”
这么多人在场,众目睽睽之下,杜少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
冯明礼再有本事,也堵不住众人的悠悠众口。
况且,杜家在桐城,也是颇有地位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让杜少白死?
她不能看着冯映杰,跟一个人渣同归于尽!
沈丹收回自己的视线,觉得口中甜甜的糖包,都变得苦涩起来。
不知怎么的,她一下子就想起以前在香港的时候,他从谢医生那里给她买了调理身子的中药,她喝时觉得苦,他似乎动了恻隐之心,身边又没有糖,所以就掰开一个糖包,把里面的糖馅儿喂给她吃。
后来,她就经常用这种小吃做早餐。
大概就像是冯映杰一样,听到了任何一点诋毁叶悠然的言论,都会立即上去找人拼命。哪怕她已经死了,他也依然会维护着她的名声。
是习惯,也是本能,没得更改!
很快,就听到别墅入户门开合的声音,伴随着冯映杰略有些低哑的嗓音:“她呢?”
简单的两个字,没有称呼,也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