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叶悠然是他的初恋,也是他回归冯家的必要条件。沈丹是他前妻,曾经跟他领过结婚证,又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他对她心存愧疚,唐安暖一样能够理解。
但是,莫菲又凭什么?
一个连中专都没念完的草根女,仗着身材好,有几分姿色,就妄想着攀高枝儿——
她的存在,对于唐安暖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她允许自己有情敌,但决不允许自己的情敌是莫菲这种层次的女人!
冯映杰用力拨开了她的手:“唐大小姐,你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更没必要将自己跟外面那些花花草草相提并论!”
唐安暖看着他凉薄的眉眼,忍不住冷笑了声:“冯映杰,你这是在害她们!”
冯映杰听着她冷冽的语气,也不由失笑:“怎么,不装温柔贤惠了?”
顿了顿,他又说:“如果搞死一个小明星,就能让你这么开心,这么有成就感的话,我也不介意再多找几个女人来,给你练练手!”
说着,越过她的身旁,径直向着餐厅走了过去。
这顿晚餐,冯映杰吃得有些心神不宁。
虽然不太在意莫菲的生死存亡,但是,唐安暖的毒辣手腕儿,却让他有些胆寒。
以前她在自己跟前唯唯诺诺,两人订婚又结婚后,她背后有了老头子的支持,就越发无所顾忌了。
如果她摸到了沈丹的下落……
冯映杰蹙眉,没敢再想下去!
晚饭后,冯映杰便开车了。
冯明礼似乎已经习惯了他拿老宅当旅馆,唐安暖今天也破天荒的安静,连留都没有留他一句。
只是,冯明礼接了个电话,之后,看向沙发上坐着的唐安暖,神情有些严肃,问道:“你把那个姓莫的给怎么了?”
唐安暖听了,小脸微微泛白:“爷爷,我……”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冯明礼看着她,有些恨其不争:“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挽回映杰的心吗?你错了,他只会嫌弃你狠毒,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一个狠毒的女人!”
唐安暖轻咬着唇,眼泪忽然落下来:“爷爷,对不起,我——我实在不想映杰跟那样一个女人走得那么近,我很嫉妒,发疯一样的嫉妒……”
“好了!”
冯明礼打断了她:“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下不为例。不然的话,我也保不了你!”
说完,转身上楼去了!
傍晚,冯映杰还是开车去了一次医院。
莫菲的车祸,他想要从中查找一些证据。即便不能将唐安暖送到监狱里去,也能让她收敛收敛,不要无法无天,恣意妄为!
莫菲是南方人,她父母已经收到消息了,正在来桐城的路上,只有经纪人和助理在医院里照应着。
看到她来,经纪人连忙迎了过来:“冯总……”
冯映杰往病房的方向看了眼,道:“人醒了吗?”
经纪人点点头,有些为难道:“她一直在哭,谁也不肯见,只是一直念叨着您呢……”
冯映杰听了,便伸手推开了莫菲的病房门。
莫菲此时已经狼狈至极,脸上多处擦伤,头上也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两只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看起来狼狈而滑稽,丝毫没有了之前的风光靓丽。
她原本缩在病房里抱着被子哭,听到门声响,再见到冯映杰,顿时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映杰,映杰……”
一边哭,一边朝着冯映杰伸了伸手,呜呜咽咽道:“你终于来了,我以为你以后不要我了呢,呜呜,医生说要我截肢,我不能当冯氏集团的代言人了……”
而她失去的,又起止是不能当冯氏集团代言人?
包括她未来的荣华富贵,也统统化为泡影。
一想到这个,莫菲不由得有些崩溃:“我是被人给害的,映杰,我求求你,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冯映杰站在离病床一步之遥的地方,刻意跟她保持着距离:“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详细说说!”
“我开着你送给我的那辆宝马车,去跟姐妹们一起吃饭,可是从餐厅里出来,准备回家的时候,车子刹车就已经失灵了,这才撞上那辆大货车……”
莫菲说到这儿,眼里陡然迸出两道凶光:“是她,是唐安暖,一定是你太太在我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她想要害死我!”
冯映杰无暇去理会她的哭诉,只是耐着性子问道:“你在哪里吃的饭?车子停在哪里?”
莫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道:“圣安会所,地下停车场里……”
冯映杰转头向外走去,直接打电话给江临:“立刻查一下圣安会所,地下停车场里的监控!还有,莫菲的消费记录!”
调查个监控录像,对于江临而言,并不是难事。
结果,五分钟后,没等到江临的回话,反而是冯明礼给他打了电话:“圣安会所的录像,你就别找了,已经被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