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不甘心,冲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撒娇道:“我不管,冯总,反正你要给我做主,我一定要上台演出,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个机会的……”
冯映杰轻笑:“你要是今天执意要上台的话,我怕她明天会扒了你的皮!”
冯映杰低头,那枚绿钻戒指静静躺在他的手心里,散发着炫惑的光辉。他用力攥住,像是要留住什么东西似的,半晌,才将那枚戒指放到了跟前的一个首饰盒里。
莫菲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依然在那边不依不饶的撒娇:“我不管,反正这件事儿,你要好好的补偿我!”
冯映杰没有再说话,只是将电话给挂断了。
容与旅游回来之后,很快跟朋友一起,在桐城合开了一个画室。画室落成当天,特地接了沈丹一起去参观。
画室是用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坐落在最繁华的街头,是一个独栋的二层小楼,装修得颇具特色。他带着沈丹从楼上下来,伸手指了指一楼的一片空白墙面:“沈丹,这里,我给你留着!”
“给我留着干什么?”
容与靠在身后的楼梯上,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油腔滑调:“你画画好看啊,小姐姐,不要那么吝啬嘛,回头给我画几张招揽客人啊……”
“那你等着吧!”
沈丹说,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唏嘘:“希望你不要等到地老天荒去!”
其实,她现在很讨厌画画,只要一提起画笔,就会想起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儿。
她宁愿自废武功,再也不要画了,一个人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孤独终老,不再有失望,也不再有背叛!
容与看着她现在的状态,不由得有些心痛。
他想起以前在桐城大学读书时,那时候的沈丹多积极,多阳光啊,每天抱着书本,拎着画板穿梭在校园里,忙忙碌碌,却又充满了朝气和希望。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潭死水,再难起一丝波澜!
说到底,还是苏行止的死,带走了她的全部希望和活力。
那个男人,俨然成了她心口的一道疤,再难愈合,只不过是被她遮掩起来而已!
容与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沈丹,无论任何时候,初心都不应该改变。你难道忘了,当初你在桐城大学读书的时候,梦想就是当画家吗?”
“初心是什么?”
沈丹看着他,有些促狭的问:“能吃吗?”
“沈丹……”
“哎呀”,沈丹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一说到吃的,还真有点饿了呢。走吧,请你吃个饭,权当是庆祝你的画室开业!”
容与有些无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她,只能道:“好吧,吃什么?”
“兰州料理!”
沈丹笑了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我穷啊,稍微贵一点的我就要破产啦!”
吃过饭,沈丹坐着容与的车子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推开门回家,便又看到了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坐在她床上的男人。
甚至,他还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有些责备似的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这句话,简直槽多无口!
第一,他是不请自来,私闯民宅!
第二,她从来没有让他在这里等着她,浪费再多时间,也是他咎由自取!
沈丹没有理他,转过身去,给自己烧了壶热水喝,又从食品柜里拿了些东西喂给小雪球吃,全然当他不存在。
冯映杰不甘心被她忽视,索性站起身,伸手勾住她的腰,向后带去。沈丹猝不及防的跌坐到他的怀里,不禁有些焦躁的挣扎起来。他的双臂微微用力,箍住了她的细腰:“别动!我好不容易来见你一次,你难道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这段时间,他并不是完全将她抛在脑后,更没有忘了她,而是清楚的知道,他的爱,有时候会给她带来伤害!
无论是老头子,还是唐家,都容不下她这个人!
十个月的时间,让冯映杰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现在的他,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抗衡祖父和唐家,更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够护她周全,所以,连他每到这边来一次,都要偷偷摸摸的,尽量不被任何人察觉!
沈丹垂下眼睑,坐在他怀里时,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木偶,淡淡道:“我并没有让你来。”
而且,她这里也并不欢迎他!
现在的冯映杰,带给她的只有厌倦,懒得*,也懒得拒绝!
“没良心!”
冯映杰轻吻了一下她的头发,才道:“沈丹,不要去夜笙歌工作了,那里并不适合你。我送你出国留学,学你最喜欢的美术专业,好不好?法国好么?我帮你申请那边的留学资格,你去那里学习,追求你的梦想……”
留在桐城,迟早会成为老头子和唐家的眼中钉!
国外对于她而言,反而会安全一些。
再说,曾经的沈丹,也是有过出国留学的梦想的。
但是为了跟他结婚,她放弃了,冯映杰想,现在送她出国,似乎也不晚,权当是对她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