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苏行止朝着她走过去,跟那群女人说了两句,便拉着沈丹去了别处——
这次,苏行止竟然出乎意料的比他快了一步,将沈丹解救出困境!
冯映杰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转身朝着会场那边走去。
自助餐环节很快结束,拍卖会开始了。
冯映杰的座位被安置在了第一排,这是主办方对冯氏集团的重视。
他有些心不在焉的举了几次牌子,简单参与了一下竞拍,后来渐渐的就连牌子都懒得举了。
每年他参与过的,类似的节目太多,乏善可陈!
冯映杰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名穿着制服的侍者低头朝着他快速走来,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冯总,沈小姐在洗手间里面昏倒了……”
他不由愣住,未加思索,便快步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过去。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回过头,想去看一眼那个人的长相,却发觉,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冯映杰心生疑惑,却还是快速朝着洗手间走去。
无论如何,总得瞧瞧人到底是什么情况。
女洗手间的门是大开着的,老远就看到穿着果绿色小礼服的沈丹侧躺在地上,手包还放在洗手台上。
冯映杰没有犹豫,快步朝着她走过去,半跪在她身边,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轻晃了晃她的肩膀:“沈丹,你怎么了?”
她身上滚烫,再伸手摸她的额头,也是烫得惊人,冯映杰只当是她发高烧了,伸手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来裹住她,将她拦腰抱起,准备送到医院去打吊针。
沈丹却在此时缓缓睁开眼,一双美目像是笼着一层水雾,微微眯起,望着他,像是有些抗拒的伸手推开他:“放开我……”
却不知为何,竟是一丝力气也使不出,非但没能推开他,相反,她竟然对男人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慕,嘴上要求他放开自己,可身子却又不由自主的朝着他贴了过去。
胸腔里仿佛有一团火,来势汹汹,焚烧着她的五内,像是要将她从内到外都烧成灰烬似的。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她上次醉酒,就已经得到了惨痛的教训。所以这次她格外注意,明明滴酒不沾,为什么还会有这种醉酒后的感觉?
不对!
冯映杰抱着她走到门口的时候,也瞬间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猛然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女人艳若桃花的小脸,急促的呼吸声,她望着他的喉结,一反常态的贴了过来,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吻着他的喉结:“我……想要……”
可是现在十几分钟过去了,她的妆,也应该补完了吧?
苏夫人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轻声责备道:“行止,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苏行止冲着她敷衍的一笑,随即拿出手机来,悄悄的给沈丹发了条信息:【沈丹,你补完妆了吗?我们的拍品马上要开始竞拍了,快些回来!】
发完了信息,他才转而看着台上。
翡翠摆件儿已经开始竞拍,苏行止随着母亲的指引开始举牌竞价,不经意的往第一排的某个席位上看了眼,蓦地发现,冯映杰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一想到今天跟冯映杰相遇的种种,苏行止顿时有种不好的感应,放下手中的手牌,转身朝外走去。
苏夫人急忙伸手拉住他:“行止,我们的拍品还在竞拍呢,你干什么去?”
“我去看看沈丹……”
苏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随即追了过去:“行止,你站住!”
母子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外头,苏夫人才紧走两步,拦在了苏行止面前,神色有些严厉:“行止,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正事儿给抛到了脑后——你这样子,跟那些二十出头,不懂事爱冲动的小男生有什么区别?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对于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守护住苏氏集团,守护住我们苏家在桐城的荣耀和地位,可是你现在呢?”
苏行止的心里咯噔一下,看着苏夫人:“妈,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嗯?”
“行止,想必今天你也听到了,那群人是如何耻笑我们苏家,耻笑你要娶一个有辱家门的女人……”
平时苏行止在外面有多少女人,苏夫人都甚少过问,因为她知道苏行止是个明白人,更明白随便玩玩儿,和娶回家的区别。
但是,他却堂而皇之的将沈丹带回了家,并让她带着沈丹去参加晚宴——
这一行为,无异于告诉所有人:沈丹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即将要娶进门来的老婆!
现在距离沈丹在婚礼当场被送进监狱,也不过才三年时间而已!
一千多个日夜,还不足以让人们彻底将那件事彻底忘掉。
所以人们一看到沈丹,就会立刻想起,她是杀人犯的女儿,更是冯映杰弃如敝履的女人。
她的行止,无论品貌家世,在桐城都是拔尖儿的,为什么一定要娶一个那样的女人?
她不甘心,也决不允许!
苏行止看着拦在跟前的母亲,略微加重了语气:“妈,我跟你说过了,那件事是我欠着沈丹父亲的,所以我有义务照看沈丹一辈子,这是我欠下的债……”
“你少跟我提那件事!”
苏夫人瞪着这个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儿子,声色俱厉:“那件事儿,原本就是沈桓的个人选择,跟你,跟所有人都没有半点儿关系!他为了钱而出卖了自己,留下了孤弱的女儿,不需要我们来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