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就赶在夜色彻底黑暗之前到达了城里。

果不其然，方家所有的公司和企业已经是在勉强维持的水准，大部分工厂都已经停工了。

他们上一次来到放假的时候，至少整个大本营里还算是井然有序。

现在除了老爷子在的那一片区域以外，其他地方早就乱了，甚至敌人的攻击还没到，那些最外围的人们已经四散逃离了。

“老爷子，看来您的心情不错。”

古宇见了方文斌，后者虽然一点严肃，却也没有多大操心，有自己兜底，这老人要是能把自己气死，那可真是出了笑话。

“这不是有你在嘛，要是你都没有办法，我操心这件事情又有什么用啊？”

方文斌越来越觉得这个孙女婿看上去是如此的顺眼，为人不卑不亢，进退有序，比自己那个废物孙子，厉害不少。

“我倒真是很好奇，为什么你这样的人物会出现在精神病院里？”

方文斌本来不想打听这件事，但还是问了出来。

“你记不记得我出来的时候，说过我是个杀手。”古宇哈哈大笑，“自然是逃避别人的追杀呗。”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敢追杀你？按照你的性格，怕不是早就把他们家里闹得鸡犬不宁了。”

古宇点点头，道：“我倒是想这么做，可惜那个家伙真的很难收拾。”

方文斌并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更多的信息，古宇是不会告诉他的。

“对了，你的那位管家呢？”

古宇嗯，朝四周望了望，除了还在服侍老爷子的几个人之外，一直以来充当秘书和管家身份的那几个人却不见了。

“唉，”方文斌长叹口气，“家门不幸啊，他们和我们方家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本来就是外人。现在自然是为了明哲保身，避风头。这些人才有他们自己的背后公司，这么多年来，我能把方家维持下来，也有他们的帮助，现在也不能强求于人家。”

“原来是这样，”古宇有一些思索，“不过，看起来韩家不像是这样，那个管家可一点也没有聪明的地方。”

“那家伙啊，那家伙据说是韩老王八他爹的私生子，当年被韩老王八的母亲寻找，为了自保，据说成个太监。”

方文斌哈哈大笑，现在他们几家人彻底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怪不得那个家伙这么讨人厌。”白疤在后面急忙说道，他们去韩家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敢挑衅自己。

“行了，八卦就先放一下。”古宇拍拍手，眼睛中闪烁出几分光彩。

“管家没了，至少账本还在吧。老爷子，顺便找一下现在方家的债务情况。让信得过的人收集和其他家族有联系的证据，哪怕对方已经做了应对也需要。”

古宇一开口嘴就没停过，速度极快，但也条理清晰地安排着，接下来要做的一切。

等到正式入夜，那些攻击才会正式出现。

这些看上去已经没有什么用的信息，就是自己的武器。

他要用这些，其他家族所有人都有注意不到的信息，把他们拖进为方家准备的泥潭里。

“我大概能明白你想做什么，”方文斌这个老人的眼睛里也出现了一些光彩，“就这么去做吧。新的方家，得从废墟中建立起来才行。旧的方家，就这么结束了，也挺好。至少他们给我们陪葬了。”

古宇皱了皱眉，道：“我想的可不是什么同归于尽的事。方家，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