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吗？”

“是啊，他们来肯定要等夜深的时候，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吧。”

“可以啊，你要是怕被人发现，就先出去，然后从自己房间的窗户翻到我这边来，你不是轻功很好吗？”

“也行，等替换的人来了以后，我们就要换房间了，到时候我带你过去。”

“还是在这间客栈吗？”

“嗯，今天会有两个人住进这里。”

脸上湿润的感觉慢慢没有了，我问他：“脸上的药水好像吸收得差不多了？”

“你自己摸摸看。”

“可以上手吗？”

“嗯。”

我一摸，的确干了。

“这么密集的易容，可能会不太舒服，但是如果有很明显的不适，一定要告诉我，不然后面会很麻烦。”

“会有多麻烦？”

“也许，会烂脸。”

“！”

“开玩笑的，我们开始了。”

“……”幼稚。

这次跟上次没有什么不同，他还是让我闭上眼睛。

“我就不能睁开眼睛吗？”我挺想看看他的手法的。

“闭上眼睛享受不舒服吗？”

“舒服是舒服，但是我想学学你怎么易容的。”

“又想学了？你怎么什么都想学？”

“感觉很有意思啊，你遇到有意思的技能，不会想学吗？”

“不会。”

他是学了太多东西了吧。

“那你学过的东西里面，你最感兴趣的是什么？”

“发呆。”

“……你是在逗我吗？”

“是真的，能安静地待一会，很舒服。”

“可是你这么能说。”

“我总有不想说话的时候。”

好吧，就当是信了他的瞎扯。

聊着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不知不觉他就给我弄好了新的容貌。

“等下，我要帮你捏捏脸。”

“？捏什么脸？”

“等下你就知道了。”

他在我五官上不轻不重地捏拿，给我的感觉像是在捏泥娃娃似的。

“就这样你先别动，也别睁开眼睛，让它塑会形。”

“噢，那你呢，什么时候易容？”

“一会就弄。”

“那你就在这里弄，正好看看你长什么样。”

“你还惦记着这件事呢？”

“是啊，我怕以后都忘了。不过你易容多了不会忘记自己长什么样吗？我刚才看自己都觉得陌生了。”

“忘记也没关系，记着又没有用处。”

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哪有人会不记得自己的样子啊？”

“那你说说记着样貌有什么用？”

“嗯……这不需要有什么用啊，虽然你的情况特殊，但是普通生活下，样貌还是很重要的，认人，还有娶亲也看样貌。”

“所以对我来说，没什么用。”

“……”好像也有道理，对千面来说，不同的面貌，过的都是别人的人生。

不过，他既然有了朋友，这个认知还是得改改。

“你现在可能不太需要露出真实面容，但是以后你要是成亲了，总要在她面前露出真容吧。”

“……有道理，但是我们这种人成亲，好像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你要是怕哥哥不答应，我帮你求情就好了。”

“好啊，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