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是,你那天说我体内没有毒是什么意思?”
“也许是臣只是一时口误。”
“如果是常人倒可能,但你有高超的医术,在这方面绝对不会说错。所以那天你说的是真的,我没有中毒,可是我一直在吃药,断了超过三天就会吐血,我十分不解,我中的既然不是毒,那又是什么?”
我信任哥哥,但是无法确保他是否真的在病情上对我隐瞒了什么。
“公主倒是细心,不过这件事是不是毒都没有那么重要,反正您是要靠药丸续命的。”
我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抬起了头,与我对视,并不像之前那种战战兢兢的模样。
“你是装的?”
“臣不明白公主的意思。”
“你有什么目的?”大意了,我竟然让阿落出去,和他单独相处,要是他对我出手,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这话臣就更不明白了,公主问话,臣只是照实答而已。”他站起来说,“公主一切安康,如果公主没有其它事,臣就告退了。”
“等下,我的问题还没有问完。”
“公主既然对我起了防备之心,还能信我的话?”
“冲你说这话,我会考虑。你就告诉我,我中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公主执意要问个清清楚楚,那臣只能告诉您,臣也不知道。”
还是不肯说吗,是了,他是褚德的臣子,自然听他的。
“如果我说,我可以贿赂你,你会答应吗?”
“公主说笑了,有些事是用银子办不到的,尤其是要掉脑袋的事。”
“褚德用杀头威胁你?至于这么夸张吗?”这样一说,我倒对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想入非非了。
“六皇子只是提醒臣,倒没有要臣性命的地步。”
“那是大叔??”
“哪个大叔?”他问。
“呃。”对了,他不知道我一直这么叫祁王,“就是你们王爷。”
“哦也不是。”
“那是谁?”这里最大的官就是他们了,而且能决定他生死的,应该是皇亲国戚才对,总不可能南祟皇帝吧,我跟他也没有交集,八竿子打不着。
“公主就不要猜了,目前您是猜不着的,而且臣说过,它不重要,公主眼下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吗?”
我问,“既然你说这件事不重要,那什么事才重要?”
“这应该问公主自己,现在对您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还知道些什么?”
“在某一件事上,公主知道的,臣也知道,公主不知道的,臣还是知道的。”
“......”这种事多了去了。
“公主已然痊愈,如果在这件事上坚定了心意,再传唤臣吧。”他不再多说一句,就告辞走了。
我想再叫住他,可是又不知道问什么,现在被他一顿说,感觉迷茫的事越来越多了,本来我只想问问病情的事,反而牵出更复杂的事情了。看来这个院子的里,也有不是大叔或褚德一方的人,刚才听他说话的意思,他哪一方都不属于,那么他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
“公主问到什么了吗?”阿落问。
“没有,反而还更加迷茫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我听着怎么怪怪的,好像他是要来帮我似的。但是怎么可能啊,他是南祟的臣子,南祟的人不管是什么势力,除了杀我绑架我,绝不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