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协同他父亲，杀了他母亲的姘头。”吴蓉沉吟一瞬后，叹息着摇头，“看着那么干净的男孩子，没想到他的家庭那么混乱龌龊。”

肖俪明又开始发疯般地摇头，声音尖锐地反驳：“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警察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

“被杀的那男的老婆亲眼看见他们父子俩一起握着刀捅进了那男的肚子里，人当场就死了，他父亲一看死罪难逃，也自杀了。”事到如今，吴蓉只能用事实来劝慰她，说完，又是不住地摇头叹息，“真是造孽啊！那场面想想都瘆人……”

见肖俪明并没有因为她的劝慰而好转，吴蓉再次把她抱在怀里：“明明，这次是妈对不起你，竟然找了个危险分子给你做辅导，想想都后怕，看来以后再找家教，还必须得调查一下他的家庭是否清白了。”

肖俪明没再出声，身体却颤抖个不停，嘴唇哆嗦着，上下牙齿都在不停地打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冷极了似的。

吴蓉吓坏了，忙捧起她的脸，边给她擦泪边询问：“明明，你没事吧？是不是被吓住了？”然后又使劲把她抱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别怕别怕，他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肖俪明趴在母亲的肩头低声喃喃着，不断涌出的眼泪渐渐染湿了母亲的肩头。

哭了一会儿，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用右手在左手臂上使劲掐着自己：“我一定又在做梦了，一定是梦，这一切不是真的，绝对不是真的……”

她一下又一下地掐着自己，试图从可怕的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