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叹口气,“罢了罢了。”
直言道:“你很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只一点,作为夫子,只望汝日后无论身居江湖或庙堂,当固守初心才是。”
司马治心里咯噔一声,山长口中确是赞词,他却并未从中听出多少欢喜之意。这让他得到了一个结论,山长并不属意他,至少在他与其他学子之间,并无特殊对待。
这样一个事实,让司马治心里有些失落,却不敢表现出来,大声应道:“学生谨遵夫子之教诲。”
段良点点头,对司马治挥挥手,“你自去吧。”转身又对嘱咐身边小书童道:“将他领出去,再将宋皖领进来。”
小书童应了,带着司马治退出了房间。
待门合上,司马治只觉得松了口气,一放松下来,只觉得后背冒出了冷汗,在山长面前,他总有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看见司马治全须全尾地出来,一直站在院中的众人也都齐齐松了口气,他们都担心被责罚。
在书院里,谁不好好上学,让一些严厉的夫子逮到在开小差,被抓现行,没少挨戒尺,重重的戒尺打下来,一双手肿得跟猪蹄似的,大半个月才见消。
现在司马治的手心完好如初,这样一直担心被重重责罚的众人都松了口气。
宋婠来不及和司马治说话,就被小书童招呼进了听风斋。
段良依旧在案几前等着宋婠,只是她面前早已斟好了一杯茶。
段良抬头看她,“坐。”
宋婠听言跪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