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允路过窗边，再瞧了一眼顾怀摇的睡颜。

顾怀摇睡姿倒是好，只是眉头深深皱着，有些不同往日的沉寂。苏九允头一次见顾怀摇这般，停了脚步多看了会，半晌才替顾怀摇合上了窗离去。

次日一大早，苏九允就在门外轻轻叩响了门。

顾怀摇照例被吵的面色不愈，半天没理会门外的人。

苏九允早就知晓她的脾气，便推了门也不甚着急，烧了火炉缓缓地饮口热茶。

那火炉汩汩冒着热气，果然还是把那死死用被褥捂住耳朵的人儿给吵醒了。

顾怀摇换了衣服，气的就直接从后屋走了出来，挥挥袖就熄了火炉下的火。

苏九允未曾抬眼，端了一旁的细软点心，这才温声道，“起来了？先用膳。”

男子有力的手指就扣在玉盘上，一双紫眸里万千情愫，折过窗外一片雪景。

顾怀摇晃了晃神，早起的气顿时消了，愤愤地坐下来吃了起来。一口口下口极重，像是发泄什么旁的怨气。

临到出门前，苏九允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暖炉来塞给顾怀摇。顾怀摇下意识接住，疑惑地看去。

苏九允没有说话，只解下身上绛紫色的斗篷给顾怀摇围上，身形不着痕迹地挡在架子前。

“外面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