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界居然设的如此牢靠？顾怀摇心下暗骂，断定四周无人以后唤出寻勺。

“小主子？”寻勺乍一出现还没理清是什么情况，顾怀摇就出声向自己要难安。

寻勺很快把难安找出来递给顾怀摇，顾怀摇接过难安，却是将寻勺收回血玉里。

“你还是待在里面安全。”顾怀摇嘱咐了声，笛身一转就朝结界而去。

次日晚上，结界总算摇摇欲坠着破开一个小口。

顾怀摇歇口气从空中落下来，眼见就要砸在地上。破风声起，顾怀摇骤然落在茂密的鸟羽中。

顾怀摇缩在柔软的鸟羽中，勾了勾唇角，似是疲惫的笑意，幽幽道，“怎地不是叫你别出来吗？”

寻勺低旋几圈落下，却还是原身任顾怀摇躺在自己的羽毛里。

“寻勺这命是为小主子所用的。”寻勺的声音似乎从嗓子里出来，还有点沉闷。

顾怀摇轻笑一声，右手微举，在瓷玉般的脸上投下一片不大的阴影。指缝之间结界正如蛛网状破开。

“走罢。去南边游云门。”

哪知顾怀摇走后不过几日，涂信长老又回了山道后的平地。不出意料地看到结界被破。顾怀摇倒算还有些良心，留下字条保证年前必归。

“此一趟吉凶各半，倒也不算全坏。”慧空也一并跟了过来，本是涂信长老要他跟来看看顾怀摇这些月的进展，却是看到这幕。掐指一算，轻叹道。

涂信长老叹息着摇摇头，“这丫头天赋异禀，只是太急功近利。根基不稳实在是修仙者大忌，本将她禁在此处就是要好好打磨她的根基，却不料…唉。”

“若不是百谈会将至，我还能再管她几月。”涂信长老从鼻子里哼一声，摆摆手，“罢了。”

“命轨已至。倒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慧空轻唤声“阿弥陀佛”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