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没下雨啊？”笃尔看看天，疑惑的问道。

“等等，这是罗德爵士的声音吗？”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是跳舞病吗，罗德爵士嚎什么呢？”

白色小楼下站着两个身着医生长袍的人，其中一个还挎着一个药箱，两人都一脸无奈。

克里森大踏步过去，问医生道，“您两位是罗德爵士的主治医生吗？”

两人看着克里森，迟疑了一下没说话，管家乌玛赶上前去，说道，“这位克里森少爷是罗德爵士的亲属，有什么事你们就说吧。”

“哦，这样啊。”两位医生对克里森的态度马上缓和了下来，他们向克里森报上姓名，然后说道，“我们曾在高庭的学院学习过医学，咱们算是校友。我们主攻的即是传染病瘟疫，说实话，大部分瘟疫都是损伤器官，血液，或者肢体，皮肤，这样直接摧毁精神的瘟疫，很少见啊。”

“这位罗德爵士的情况是送来的几个病例中最严重的。”另一位医生说道，“幸亏有其他几个患者给他试药，否则他的情况，我们真是无从下手啊。”

有罗德的鬼哭狼嚎做背景音乐，克里森实在不信两人的鬼话。

“那……”克里森想了想，攥紧的拳头里面那个眼睛挺硌的，“有没有瘟疫能让人多长出些什么呢？”

“啊？”医生似乎没理解克里森的意思。

“我是说，比如多长一节手指，多长个眼睛……”

“哈哈哈，哪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啊？”一个医生大笑道，“眼睛是人身上最复杂的东西了，学城有些学士主张人是猴子变来的，管这叫‘进化’，他们都说不清眼睛这种复杂器官是怎么‘进化’出来的。要是什么病能让人多长一只眼睛，怕不是遇到红神了吧。”

……别说我还真见红神了。

克里森把这句话咽下去了，说道，“辛苦各位医生了，我能去看看罗德爵士吗？”

“这个，很危险啊。”一位医生迟疑道。

“有啥危险的嘛！”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断喝，医生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黑漆漆铁塔一样的大汉，赤膊赤脚，全身只穿着一条破裤子，两只靴子系起来搭在肩上，还没来得及疑惑怎么一个这样穿着的人能进到托尼·莫特的宅子里来，就立刻被他两颗硕大的凶肌晃瞎了眼，不敢再问了。

克里森赶紧打圆场道，“没关系，我这位兄弟只是心直口快而已，两位医生不要紧张。”

“看起来他打的过罗德。”另一个医生悻悻的说道，掏出钥匙打开了白色小楼的门。周围还有些托尼·莫特的家丁仆人等等，一见医生要开门了，聊天的也不聊了，发呆的也不发了，嚼着红叶子（类似槟榔的一种嗜好品）的也赶紧吐了，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厚重的黑檀木房门被打开了，呛人的药水味道扑鼻而来，克里森从中分辨出了颠茄和龙葵的味道，那都是麻痹神经的药品。克里森皱皱眉，长期服用这些，罗德爵士即使病能好，恐怕也要落下些问题来。

罗德的歌声，或者说嚎叫声从右边紧闭的对开大门里传来，左边的一排小房间则是医生，护士和佣人的地方。难怪刚才医生们要在门外聊天了，如果换做克里森置身事外，他估计也不回去，睡觉都在树底下。

医生擦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说道，“那就……开门了？”

克里森点点头，他注意到医生刚才竟然特别虔诚的望了一眼笃尔。

医生推开门栓，拽开大门，就势麻利的闪在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