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眼眸微眯，很想上去把季南笙肩膀上的那团垃圾弹走，但又不能顺从自己的心意动手。

如果真的做了，季南笙肯定会怀疑他，他就装不下去了。

他现在还需要乖巧的样子，来降低季南笙的防备心。

所以司夜只能用一种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瞪着小白，恨不得把它生吞活剥了。

小白浑身一个激灵，对上司夜的瞳孔，被吓出一身冷汗。

这人，好恐怖的眼神……

不，不对？

他能看见它？

他不是普通人类吗？

为什么能看到它？

小白畏缩缩地往季南笙身上躲，“大大，这人是谁啊？我怎么感觉他能看见我？”

“看见你？”季南笙往司夜身上一扫，但男孩早就收回了视线，又恢复到平时的纯良乖巧，漆黑的琉璃瞳像小鹿的眼睛般清澈，“怎么这样说？”

司夜现在失去了妖力，应该看不见恶灵才是。

“呃……”小白一脸错愕，仿佛刚才对视的眼神，只是它的错觉，“就感觉……”

“你想多了。”季南笙答道，“他没有妖力，暂时看不见你。”

“嗯？”小白一脸迷茫，“什么意思？这人有……妖力？”

季南笙微微勾唇，眼眸藏着清淡的调皮，“是啊，他就是司夜。”

小白：“……”

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爆发了：“血族的司夜吗？”

“是啊。”

“啊！！！！！”小白绿瞳变成鲜红色，“我要杀了他！！！”

强烈的恨意充斥着小白的脑海，想起自己的族人，张出利爪，就要往司夜身上冲去！

“回来！”季南笙命令道：“我不允许你动他一根头发！”

因为季南笙的命令，小白的身上突然现出几条枷锁，把它缠得动弹不得，只能摔在地上，来回地打滚。

“为什么？！”小白吼道：“他杀了我的族人，我现在就要让他偿命！！”

卡鼠族死在它面前的场景历历在目，小白只要一想起，内心的怒火就忍不住要爆发出来，但耐何被季南笙捆绑着，它半点办法都没有。

好气！

季南笙对他们之间的恩将情仇没有兴趣，只是觉得小白迟早都会知道司夜的身份，所以她才告诉它的。

“我有用。”她淡淡地道，把小白从地上扯回来，“总之有我在一天，你都不能动他。”

司夜愣住，越发的不懂季南笙想干什么了。

是神族的人，为什么要护着他？

他被杀了不是更好吗？

这样，神界也就不用烦了。

但她却是在护着他。

而她口中的，他有用，指的又是什么？

小白不甘心，现在是司夜最脆弱的时候，能这个时候动手，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