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凶狠的口气,展越不自觉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幸好还在。
心道自己肯定是打扰某人好事了,展越有点后悔。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这么个作死的时候打电话呢。
“要不,你忙着?我明天再打给你。”展大少爷的语气有点怂。
冷忆寒直接爆了句粗口,口气更凶:“你他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展越咽了口唾沫,压着声音问:“我就想问你,杉杉的钻戒真是你自己做的吗?”
“是啊咋啦?”
“没咋,你是在哪儿做的,你教教我呗,我也想给我媳妇儿做一枚。”
那边冷忆寒顿了两秒钟,才不耐烦地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去公司,公司有珠宝部门,你多带点儿钱。”
展越闻言低呼出声:“卧槽!我还以为真是你自己做的呢,原来是你买的。”
冷忆寒在那边彻底静默了,展越好像听见了磨牙的声音。
他一把捂住嘴,满脸惊骇之色。
他怎么忘了,杉杉现在可能在冷忆寒身边呢。
那他这么说不是等于当着杉杉的面,拆穿冷忆寒的谎言了吗?
杉杉若是和冷忆寒吵架,明天冷忆寒还不得杀了他呀。
展越更加后悔了,自己为什么选择这么个见鬼的大半夜给冷忆寒打电话?这脑袋是被门给挤扁了吧?
就在展越搜肠刮肚想着怎么补救的时候,冷忆寒低沉的,仿佛是关爱智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
“你不用买裸钻吗?就你那笨爪子切割的时候有多少裸钻能够你祸祸,你不多带钱能行?”
展越:“……”
对于好兄弟的鄙视,展越哑口无言,虽然他也很想为自己争辩一下,但貌似没有啥底气。
万一到时候打脸呢,不是更丢人?
恋爱中的展越总是缺根筋,半夜打电话就算了,电话都打完了才想起来问,穆杉杉听没听见他说的。
因为他白天吹牛的时候穆杉杉就在现场,如果发现他牛皮吹破了,肯定会告诉楚月的。
冷忆寒没好气地说没在。
然后展越就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让杉杉知道这件事。
最后冷忆寒翻着白眼挂了电话,穆杉杉一直趴在他身边听着,小脸满是难以置信。
展越那个家伙真能吹,还说冷忆寒的手艺是和他学的,现在居然偷偷拜师。
“都听见了?”
穆杉杉点头。
【我不会告诉楚月的,难得展越对楚月有这份心意。】
“呵,你这个小傻瓜。”冷忆寒揉了下穆杉杉的头发,“楚月可是展越的枕边人,你以为她会不知道展越在吹牛?”
穆杉杉茫然。
冷忆寒笑道:“她只是没戳破展越罢了,而且她也想要展越亲手给她做样东西,多有价值。”
穆杉杉恍然就懂了,怪不得楚月会说,不管他做成什么样她都会喜欢。
冷忆寒把穆杉杉拥在胸前,大掌轻轻顺着她的发,目光突然就有些飘忽了。
感觉到冷忆寒似乎有心事,穆杉杉手指在他胸前写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