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我们的设备已经在长海医院装机。这个项目能成，销售部的每位成员都有功劳，先在这里谢谢大家。当然，回款时候的提成也都不会少。”

有人开始叫好，一个入职不久的业务员笑吟吟地给于浩戴高帽：“第一台设备果真还是要靠于总。注册证拿下不到半个月，这事就成了，今年的销售冠军准跑不了。”

“长海医院多难进的地方啊，听说‘威孚’的设备放在那里半年了，他们也没买。咱们于总一出马，立刻就定了。”

有人更正说：“其实是已经要买‘威孚’了，于总半路截胡，把单子抢到手了，没有本事还真办不到！”

林霏并不说话，趁着这段空闲又开始回想昨晚的梦。于浩眼角余光瞥到她，清了清嗓子：“设备送过去了，医院那边要咱们派人去给医护人员做培训，介绍一下使用流程和设备特色。你们谁能去啊？”

那个新入职的业务员问：“什么时候培训？”

“医院那边比较急，明天早上8点钟过去。”于浩说。

一听他这话，原本跃跃欲试的几人安静下来。这款产品是新上市的，虽然一直在学习，大家都不如对老设备熟悉。而且培训这事吧，吃力不讨好。客户满意还好说，若是调试过程中出了什么差错，被责备是小事，丢了单子赖到自己头上就是大事了。

“没有人吗？”于浩问。

大家仍旧沉默。于浩把目光转向林霏：“我一直主张给新人机会，免得别人说闲话，有才华的人在我这里出不了头。”

大家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

果然，于浩说：“林霏，就你去吧。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给主任留下个好印象。散会。”

林霏茫然站起身，叫住了他。

“怎么了？”于浩有些不耐烦。

“那个……产品的ppt有吗？我第一次接触培训，可能需要练习一下。”

于浩笑了笑，带着嘲弄的意味：“ppt都是自己做的，人家辛辛苦苦做出来的东西，谁愿意拿给你白用啊？”

林霏有些愕然。

于浩拍了拍她的肩膀：“努力吧。”

林霏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

那天晚上，林霏带了许多产品资料回家，在电脑前坐了两个多小时，做出了一版详细的ppt，配图精美，还加了些不怎么喧宾夺主的特效。

幻想自己面对着科室里的医生和护士，林霏开始演练讲稿，一遍又一遍，中间有卡壳的地方就不停重复，直到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