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舞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昏黄破旧的路灯下坐着的两个人。林霏的头靠在冯七七肩膀上，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渍。

“怎么了？”谢舞跑得气喘吁吁，讶异地看着林霏。

林霏对她笑了笑，眼睛里泛着星星点点的光：“没事了，刚刚好难受，喝醉了酒，吐得满地都是。只想着要给你们打电话，现在看到你们，心里好过多了。”

冯七七拍了拍身边的地面：“坐这儿。”

谢舞坐了过去，三个人一起看头顶雾蒙蒙的灰暗天空。

“这个城市虽然总是灰蒙蒙的，但也会有晴天，太阳很亮很晒，月亮也总能穿破雾霾，洒下光芒。”林霏淡淡说着，黑眼睛中的软弱退去，露出她们所熟识的坚强。

冯七七点头：“你刚刚来到这里，放弃舒适的环境，选择了一份最具挑战的工作，开始的疼痛是难免的。但是我相信，不久之后的你一定会光芒万丈。”

林霏的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微微弯起唇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

“我一直都这么体贴啊。”冯七七笑，“不信你问小舞。”

谢舞点头：“七七和你都很优秀。”

“小舞你太善良了。”林霏摇头，笑得很温柔。

“说起优秀，谁都比不上我们小舞。”冯七七笑道，“还记得上学的时候那个追求小舞的富二代吗？开了跑车在宿舍楼下堵人，变着法儿的给小舞送礼物，后来被小舞整得哭了一个月，之后再也不敢在学校里招摇。真是又好笑又解气。”

林霏跟着她笑：“可不是嘛，我们小舞是万里挑一，那些个臭男生哪里配得上。”

“你们又开始调笑我。”谢舞皱了皱鼻子，眼睛里也满是笑意，“不过你们说的那个男生我已经不记得了，我倒是记得林霏姐大学四年系里成绩次次第一，还被评选为学霸校花，把那个叫胡可欣的上任校花气得不轻。”

冯七七立刻点头附和：“就该气气那小贱人，仗着自己老爹是院长就胡作非为。什么校花，给林霏提鞋都不配。”

“胡可欣虽然骄纵了些，漂亮是真漂亮。”林霏说，回想起三人在大学时的种种，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葱岁月，时光静好，每个人都有着各自的张扬，但内心深处都单纯且善良。

“不喜欢她。”冯七七撅嘴。

“我也不喜欢。”谢舞附和。

三人枕着彼此的肩膀笑了会。林霏的肚子叫了声，冯七七问：“饿了吗？”

林霏点头：“晚上应酬医院的人，没有吃好，刚刚又吐了……”

“走，去找家24小时营业的餐厅，咱们吃顿夜宵。”冯七七起身，被谢舞拽了回去。

谢舞在包里翻找，拿出个油乎乎的纸袋子：“有些凉了，但真的很好吃。”

她把猪脚分给林霏和冯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