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女人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谢舞想了想，回答道：“助理。”

女人挑了挑细长的眉，又打量了谢舞几眼，问：“谁的助理？”

谢舞为难，见女人眼神灼灼，只好摇头：“不知道。”

女人轻哼了一声：“原来是抢饭碗的。可是董助要求最低学历硕士毕业，看你年龄，最多也就是个大学生。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这话犀利刻薄，其中讽刺的意思很明显。但谢舞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很好，周围从来没有逞口舌之利的人，再加上她反应比普通人要慢上半拍，女人的唇枪舌剑就打在了棉花上。

“他说我是特殊人才，所以特殊对待。具体怎么特殊……我就不知道了。”谢舞认真回答。

女人看谢舞的眼神变得有些诡异。

“我也很奇怪，本来以为会问工作经验的问题，还想着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该怎么说。没想到面试官什么都没有问。”谢舞说出自己的困惑。

女人看谢舞的眼神已经从诡异升级为愤怒。

“砰”的一声，一个马克杯放到了谢舞面前，女人扬声道：“去帮我冲杯咖啡。”

谢舞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一脸不善的女人，点头说：“好。”

她拿着白色的马克杯到了茶水间，在一排装咖啡豆的木桶上扫视半晌，拿起木勺，从其中一个木桶里舀了些浅咖色的豆子，放到咖啡机内。然后就抱着杯子，盯着咖啡机碾磨，注水，冲泡。

宋红菲等了将近二十分钟，才看到谢舞端着杯子走过来。

“怎么这么久？”宋红菲不耐烦。

谢舞笑着将马克杯放到她面前，浓郁的香味化作烟气，袅袅飘散在室内。

宋红菲嗅了嗅，脸色大变，指着谢舞说：“你，你，你……你用的哪个豆子？”

“瑰夏啊。”谢舞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她脸上无辜的神情更让宋红菲暴走：“你知不知道那咖啡豆有多贵，都是按颗卖的好吗？而且还有价无市，这个月已经断货了！那是齐总的特供，别人碰一下就要发火，你这是要害我啊！”

“啊。”谢舞惊讶，“这么小气。”

宋红菲无语：“没见识害死人。”

谢舞笑道：“这次就算我请你吧。我认识个人，他那里肯定还有存货，今晚我去要一些，明天偷偷放回茶水间。那个齐总不会发现的。”

宋红菲打量她半晌，皱眉说：“我怎么觉得那么不靠谱呢。”

谢舞已经坐回显示屏后，对着电脑敲键盘。

宋红菲喝了口咖啡，一种花香混合着热带水果的浓烈香味充斥口腔，果真好东西就是不一样。她悠闲地打开笔记本电脑，对显示屏后的女孩说：“今天的事不许告诉齐总。”

谢舞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问：“齐总是谁啊？”

宋红菲扶额，对这女孩的智商不抱任何希望了：“一会你就能见到。”

镶满钻石的时钟指向十二点的时候，电梯门再次开启，给谢舞面试的那个长脸的人事经理满脸堆笑地跟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后，应该是在汇报工作，看到谢舞还对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