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我都不知道,李瑞到底在哪里。
“钟小姐是深洲的罪人,她和江如云掏空了深洲的国库,老陛下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花千放随我一同到宫门处,准备上马车,“若不是如此,陛下也不会将公主送过来联姻,祈求姜洲的庇护。”
看来,我还小瞧了这位深洲的小姐,一个敢于来姜洲做暗哨靠近当时风光的大王爷的女子,从来就不会是善茬。
“连遥城,方才我们看见的,就是他,深洲来的花先生。”看着连遥城细细盯着花千放说不出话来,我就知道这家伙愣住了,“方才我情绪激动,请见谅。”
“大人,是连遥城眼神不好,原来真的有一个和路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连遥城听我道歉,赶紧摆了摆手,“这也太神奇了,不知道老夫人和三爷看了是什么感想。”
暂时别让奶奶和千余知晓,连遥城你先回去和清泠一起安排妥当,能见到花先生的,全部都要可靠的。
绝不能传到别人耳朵里。
“大人,我先离开,是不是不安全……”连遥城看了一眼花千放,那毕竟是深洲的人,他也是老听清泠说过往的故事,对深洲人有莫名的不信任,“不如我一如既往送大人回去,花先生到时候委屈一下蒙个面,别让人看到?”
身边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同意了连遥城的安排:“苏大小姐,你身边的侍卫是从哪里找的,如此尽职尽责。”
“那是我夫君生死与共过的人。”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他果然与路千夜一丝干系都没有,而且他不像路千夜,初看长得像极了,然而现在我才知晓,就是两个人。
连遥城不停转身看着那马车内,隔着帘子大概能看清我们:我和花先生坐得远远的,中间可以塞下一整条银河。
回到路府,我径直走下来,连遥城递给花千放一把扇子,想让他遮住面容左拐入客人能住的院子。
“母亲,你回来了!”
清泠带着笑笑向我飞奔过来,我没有注意到的是,原来花千放当时在门口驻足看我母子二人好久好久,连遥城慌极了,就怕被人看到。
“方才门口那位白衣服的……”清泠是先注意到了急忙慌的连遥城,六年来没见谁让他慌成这样过,“那是谁啊,与小姐一起来的?”
都说了,不能再叫小姐,清泠。
“那是给孩子们请的教书先生,宫中女帝安排的,深洲来的花先生。”我牵着笑笑的手走进屋子里去,“清泠,你去苏府把三夫人请过来。”
我需要先给清宜打个预防针,花千放这人,实在是与路千夜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