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我好难过呀，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林思新突然想个被遗弃的小狗一样脑袋垂靠在小月的肩膀上，为了更逼真一点他轻轻抽噎了几下说话的语气带着点哭腔。

沉浸在自己兵荒马乱的世界里，赵霁月没想到旁边会坐着一个比她好脆弱的人，难道不是她应该被人抱在怀里安慰的吗？

为什么突然林思新变得比她还绝望？

这是在故意闹脾气吗？她有点懵，林思新现在这一脸委屈的样子让她觉得比手术方案还难看懂。

“你想问我什么？我这会好难过你知道下手术看到竭尽全力救治的病人死在自己面前时什么感觉吗？我是名医生按理说我看惯了生死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应该看淡这一切的，可是看到新的生命来临，而那个女人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她用命也要带到这世界的孩子，我还是好难过。”

赵霁月说完后，一脸的茫然，眉头紧皱，低头看着从水泥缝里爬上来的蚂蚁。

让她生出一种人如蝼蚁的悲凉感。

林思新被她周身出的郁卒感压抑得难以呼吸，用更悲凉的声音说：“你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吗？”

要是此刻林思新要告白，赵霁月心情状况再不好也不想听人用这样悲凉阴郁的声音问喜欢的感觉。

她算不上脾气很好的医生，她刻薄毒舌，在她的逻辑里，要是自己错了也是对方的错了，要是对方错了，对方一定要好好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