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恢复了？”

李谨侍有些不敢相信，把左手放到面前，上面肿起来的部分都消失了。雨水不断沿着他手腕滑落，整只手变得晶莹透亮，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纤细的手腕，比之前强壮了些。

“好好爱惜你的身体吧，凡人都很脆弱，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刑天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样子，雨水打湿了他那头棕色的卷毛，身上也不断有雨滴滑落，明明是几个月男婴的样子，却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英气。

李谨侍凝视了一阵刑天，又将注意力放到自己手腕上，这种重获新生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在雨中挥拳，脚也配合地在雨水中移动，全然不顾那些溅起的水。

“我真的恢复了……”

他用组合拳一次次切断雨帘，凝视着拳峰击破雨滴，泡沫溅入眼眸，始终感觉这一切有些不真实。明明不久前，他都做好了告别拳手的准备，连退社申请书都写了一大半，突然出现的刑天却给了他第二次机会。

对于刑天这家伙，他既感激又讨厌，但就算是感激的那部分，也从来没像现在这么强烈。他慢慢停下了挥拳，扭头看向刑天，一时间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

“那……那个……”

他凝视着刑天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刑天的黑色眼眸在雨幕中却像是血红色。刑天嘴角泛起微笑，那种感觉却和平时完全不同，身上有一种不可描述的狂妄气息，这一瞬间到有些像真正的战神。

“什么？”

“那……那个……谢谢你！！”

李谨侍明明想说些更感激的话，但那些话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最终他拼尽全力只吼出这么一句。一瞬间，刑天的微笑弧度加深了，却用不屑的语调道：“别谢我，是你向天庭证明了自己还没那么弱，他们才愿意给你第二次机会。”

“证明？”

“哼，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要把自己当成弱者，就活该被淘汰，活该一无所有！”刑天深呼吸了一口，目光直视着天空，“梦想是强者才配追逐的东西，想要实现梦想，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梦里醒来。”

刑天的话让李谨是愣了愣，他从没见过刑天这么严肃，用这种方式说话。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朝刑天露出坚定的微笑。

“我讨厌过去的自己……所以不会再弱下去，以后的每一秒，我都会努力变得更强！”

“漂亮话谁都会说。”刑天仍然仰起头，慢慢移动眼珠，斜视着李谨侍，“不过你这句话我记下来了。从今天开始，我会把你当成真正的拳手来训练，做好心理准备，这和过去的游戏完全不同。”

……

……

不知道因为左腕恢复，还是刑天归来，李谨侍好久没像今天这样精神抖擞。原本无聊的课听在耳中也都变得有趣，他最不待见的班主任也在今天变得美若天仙，他想起一句不知道谁过的话——生活总是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