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卿的态度亦是在洛长荣的心上狠狠的扎了一刀。徐兰比较在意的是洛琼汐,现在洛佑卿比较在意的又是洛颜之。
他自诩为右丞府唯一的公子,现在他这个唯一的公子,好似都不讨人喜欢。
不过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洛长荣忙接着说;“父亲,是这样的,二妹因为之前砒霜的事情与母亲之间有些误会,所以竟然与赵元商议好了要让赵元将这件事嫁祸在母亲的头上。也不知二妹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赵元的家人去说服赵元,现在赵元的家人已经在去京兆府的路上了。父亲,这件事您得拿个主意啊。”
洛长荣说的理直气壮,好似事情真的像是他说的那般,是洛颜之无理取闹,而非是徐兰之前造的孽。
纵然洛佑卿知道砒霜的事情是徐兰先心怀不轨的,可是那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徐兰。而且洛长荣的话里话外,都是在指责洛颜之不怀好意,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还不愿意放过徐兰。
洛佑卿虽说是因为有所图所以对洛颜之暂时好了一些,但是洛颜之对于他来说,永远只是工具,而非女儿。
因而在听到洛长荣的话时,潜意识里就相信了洛长荣的话,认定了这件事是洛颜之不对的。
“父亲,母亲若是因此受牵连,对您的声誉也有影响。而且砒霜的这件事母亲本就是无辜受牵连了,二妹在之前胡闹了那么就还不够,现在竟然还要旧事重提,她是不将母亲逼死不会罢休的。”洛长荣说的几乎是声泪俱下。
看着洛佑卿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洛长荣知道必须要趁热打铁,继续道:“父亲,二妹不是母亲亲生的,对母亲一直怀有敌意,这么多年了,无论母亲如何对她她都不曾改变过对母亲的敌意。母亲为了父亲,为了右丞府的声誉,一直都是能忍则忍顾全大局,但是二妹还这样做,实在是连父亲她都不在意啊!”
洛长荣每说一句话,洛佑卿的脸色的就黑上一分,等洛长荣说完的时候,洛佑卿的脸色已经黑的像是能够滴下墨汁来了。
洛长荣暗中看了徐兰一眼,徐兰会意,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低头啜泣着。那啜泣声如泣如诉,似是含着数不清的委屈与哀婉,很好的将洛佑卿之前的不耐化成了对洛颜之的不满。
‘啪’的一声,洛佑卿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问洛长荣道:“洛颜之现在在哪里?”
看这架势是准备管一管这件事了,洛长荣的心头漫上喜悦,面上却不显,依然严肃着,道:“二妹此时在和畅院中,但是赵元的家人已经往京兆府去了。父亲这时只是去和畅院求二妹,只怕是会来不及的。”
洛长荣将洛佑卿要去和畅院的质问刻意说成了求,这让洛佑卿的心火又旺了一些。
洛佑卿想了想,对洛长荣和徐兰道:“你们先去和畅院和洛颜之好好谈一谈,我吩咐人去阻止赵元的家人,一会儿便过来。”
洛长荣确定了这件事洛佑卿会插手,便就不再管洛佑卿会如何把解决这件事了。拱手道:“一切听父亲了,我这就和母亲去和畅院,尽力说服二妹。”
说着,他顿了顿,眼眸中的狠毒像是一条毒蛇的信子,忽明忽暗,嘴角斜斜的翘了起来,十分无能为力的语气:“但是,父亲也知道二妹的脾气,她除了父亲的话,其他人的话不一定能听得进去的。父亲安排好便快些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