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自己的技术炉火纯青了根本就看不出来?曲笙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莫景渊的神色,吓的一激灵,他笑意只有个表皮,里面却是对自己自作聪明的不满,现在又被公开的觊觎,实在是在他的雷区蹦迪。
奈何曲笙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实在是有些过了,柏生也执念不休,这才引燃了本来深埋的争执。
可这种话题其他人掺和不上却又不敢离开,正经事因为莫景渊不动声色的插科打诨还没提起,如何就开始说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了?而且最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柏生十分认真,半点不惧的盯着莫景渊看。
只不过这样的逼视算不得逼迫,莫景渊是不会怕的,只有曲笙会,好歹是她自己因出来的,其实曲笙知道就算再如何装扮,始终会有几分像原来的自己,正是因为这一点才叫柏生误会了。
曲笙心里撇嘴,可这不是莫景渊非要带着自己一起来的么,一开始知道柏生会在曲笙就不想去了。
只是这种理由站不住脚,曲笙只能伏低做小先降低存在感,等他们两个男人争完了自己再好生跟莫景渊讲道理。
但事情不像曲笙想的那么简单,莫景渊先轻轻的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而后手拿着佩剑重重一下搁在桌上,顿时震翻了好些盘碗。
曲笙也忍不住一激灵,这是要动武了?可这也太明显了吧,军队还有几日,他就不怕?罢了,他是没什么好怕的,自己该想想如何安抚才是,这烂桃花。
但现在这局面不是曲笙想看见的,寻思着要不还是自己当个和事佬,先把矛盾解决了,再说说正经事。于是曲笙不动声色往前面半步,趁着注意力都在莫景渊的身上,到也不算突兀。
只是曲笙刚一张嘴就看见莫景渊的目光利剑一眼逼视自己,得了,曲笙闭嘴,什么都不说,看来离别那日的不满至今日还是不得不处理一下,曲笙自是知道立场,可是这好好的一场相谈变味了,多少有些可惜。
“侍郎不懂武学,无事,今日就照你们文人的道理来理论一番。”他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屑和厌恶。
“且不说王后是孤明媒正娶的王后,曲家的天之娇女,你算个什么,不要妄图以微时恩情一再要挟,难不成这才是君子所为?”他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曲笙听了有些难堪,主要是为了柏生的面子,这样实在是有些伤人,然而也没有大错就是了。
柏生也不遑多让,那沉着的气度着实让人另眼相看,只是话语里还是针锋相对和执着不休罢了,“云南王此言差矣,不是在下要挟,曲笙也是在下的妹妹,如何就不能看望,你一再阻拦,可是并不自信她心之所属?”
这唇枪舌剑的都寸步不让,曲笙也懒得掺和了,自己是矛盾的源头,此刻就应该委屈愧疚的低头站在角落,等事情结束之后该去哪去哪,现在看来应该是跟莫景渊一起回去,然后回去被重重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