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有,曲笙的神色坦诚而坚定,“是你想的那样,有你我都不能左右的力量逼迫我在孩子和杀莫景寒之间选择,不论你信还是不信,其实以你的聪明早该知道了。”曲笙难看的笑了会儿,此刻身子还是无力,想坐起来依旧要靠莫景渊的搀扶。
曲笙见他无言,接着解释,“我看你之前似乎并不很在意孩子,如何此刻就有些舍不得了?若你喜欢孩子那我倒是做错了件事。”她这语气颇有些自嘲,然而没给莫景渊看出什么后悔的神色。
莫景渊没有生气也没有责怪,只是给曲笙垫好临时准备的褥子,让她靠的舒服些,“王后此前就说过了不喜,但也不必拿自己身子交换,孤也不是生气,左不过有些心疼王后这般难受。”
曲笙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休息。哪里这么简单,要真是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感受和态度就好了,还不知道莫景渊要如何去理解自己说的这么玄乎的话,今日在自己面前暂且表现出从容坦率的模样,曲笙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于是她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抱紧了莫景渊,“嗯,你守着我,让我睡会儿,医官就不必了,我现在不疼了,只想睡觉。”这一次曲笙趴在莫景渊怀里,再也不必顾着肚子了。
想必莫景渊也应该明白发生了什么,曲笙沉沉睡去,想着醒过来的时候再说。
日子并不因为菜市口的那一场血色飞溅而有所不同,反而丞相却十分快意,太子党最终没有出手,那日的情形在茶楼上的曲笙是没看见,醒过来之后已经在驿馆的房间了,很熟悉。
自然无人对她说那日颇有些血腥的场面,只说那是个恶人,好容易抓住了就理所应当要就地正法,似乎也有来劫狱救人的人,但丞相大人亲自坐镇,最后也无事发生。
曲笙听着放下了手中的茶具,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其他的竟然是云小姐。
她会不会知道这事,知道之后会对自己怎么想,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会不会因为恨对自己下手?
曲笙倒不是怕,她听着外头的侍女嚼舌头,不免想到了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最是执著于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且不说莫景寒之前对自己执著,就是现在人没了,还不知道云小姐若是知道了是自己的手笔要如何闹呢。
到时候自己夹在人家兄妹之间可不好受,这真是祸不单行,说不准以后去看云帆都不好意思了。
莫景渊进来了,曲笙笑着看他,“你来了。最近可有云南的消息么?尤其是云城的,我想知道云帆如何了。”
然而曲笙被严厉白了一眼,乍一看还以为自己是学生在学堂里受训似的,曲笙哂笑,“你这是做什么?”
“王后自己都顾不好了还有心思想其他人,怕不是嫌疼的不够。”说是这么说,可曲笙手里还是多了一本小册子,“那姑娘还不知道。”
莫景渊是知道的,他一直都像是有读心术似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曲笙眨眨眼,忍不住抱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