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文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反正开阳已然是熬了好几个晚上了,肚子空空不说脑子也空空,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更别说还要观察太子那边的准备。
一箱箱的绫罗绸缎都抬进东宫,可是这位太子不说年幼无知,就是个正经的妻子都没有,绫罗绸缎只是个花架子罢了。
在开阳看来最棘手的是太子的封禅反而万众瞩目,而且丞相重兵把守,太子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露在人前,就连他都知道封禅其实是很低劣的手段,为了稳固民心罢了,可既便如此却格外有用。
曲笙看着前面传回来的丞相动作,也觉得好笑,此刻忍不住调侃莫景渊,“你说云南的意图是不是早就被人家看穿了,现在就是太子人傻了也不管了,直接封禅,稳住再说。”
这也有些可悲,封禅之后呢?泰山不管他们如何治理,但是这情况不可能一直都瞒着。曲笙笑嘻嘻的掰着指头为丞相盘算,“若是瞒不住大臣,基本就是宣之于口了,那时候就算再来十个封禅也无济于事了。”
莫景渊点点头,证明曲笙的想法没什么问题,“知道也无妨,只是这封禅必须由太子来,其他的宗室子想要李代桃僵不适合,但朝政一事却不能一直如此掩人耳目。”
“所以你有什么办法没有?”曲笙想趴着却又记起来自己还揣个球,只好侧着身子换个舒服姿势,将折子丢回去。
曲笙诱惑性的声音传来,“若是你能预测到他们如何做,岂不是事半功倍?”其实是她自己没想到什么好法子,才想看看莫景渊是不是也一样。
莫景渊如她所是开始思量起来,没过多久就凝重下来,“开阳恐怕有危险了。”
嗯?这又是什么千回百转的脑回路,曲笙纳闷了,自己好像还想不到为什么能直接波及开阳。
“宗室子可用的不少,只要换上太子的脸就可以。玉衡会制面具,开阳亦然,而这两样丞相大约是知道的。”
也就是说丞相想换脸,那太子呢,杀了草席一卷丢乱葬岗?曲笙乐了,这样的话倒是没好说出口,“丞相出的主意吗?那咱们可要快点了,不能再这么纸上谈兵下去。”
曲笙倒是不介意加快一些的,然而莫景渊却凑过来给她看地图,“京城的布防现在探讨一二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丞相加强了城防,咱们不是那么容易安排人进去。”
只是说到丞相,曲笙突然被触发了怒气的开关。
“可是我一直都不理解,那可是杀了自己女儿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死心塌地的要帮他上位呢?心里一点都不膈应的吗?”曲笙马上就生气了,怒火炽烈的极快,虽说这事不关自己,可曲笙只要想起来就觉得难平。
那可是皇后,不管怎么说也是个重要人物,结果在丞相眼里好像只是个工具人一样,曲笙干脆转过头,这么突然来一下把莫景渊到嘴边的安慰给打断了,“你看的明白,你说,皇后是不是真没人在意,他自己的爹也只是拿她当个工具,反而那个傻子太子。”
曲笙怒气冲冲的都不想说完,这事一直堵在心里了,虽然只是局外人,但曲笙作为女孩子也一直有些感同身受,但曲笙这么对莫景渊出气竟然也得到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