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却没能让他有什么反应,更让曲笙迷惑的是,莫景渊这家伙居然还是一脸高傲,现在想想,方才道歉时仿佛也是这样,看不到一代你诚意。
曲笙等二人进屋之后对等待的侍女道谢,如何让人都出去,免得莫景渊觉得丢脸又要做什么白天不宜的事情。
就在门被出去的侍女关上的时候,曲笙彻底爆发了,莫景渊牵着的手被甩开,曲笙走到一边,将二人的距离拉开,这才冷眼相对,“你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我没这么好的耐心。”
曲笙觉得自己已经很激怒他了,为的就是二人痛痛快快的吵一架,曲笙这几日的憋屈,被自己的良心责备和之前的委屈酝酿,已经逼近了一个临界,曲笙就是想发泄一下,可是这路上自己恶言恶语,莫景渊也不出声。
倒不是不喜欢他忏悔,只是曲笙摸不透他的心思,那张好无波澜的脸上也将情绪控制的极好,丝毫不显露于外,但凡他流露一些,曲笙就不必心走在刀尖上。
“说话,你知道若是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也不必非要和你一起,家族只是要我帮你,可没对亲事有要求。当初是我自己答应的,可今日我也可以自己反悔。”反正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曲笙心里想,但这话还是没出口。
若是提到莫景寒就是另一回事了,曲笙不太想用别人来刺激他,大约是种卑劣的侮辱。
莫景渊张了张嘴,却又隐忍什么似的闭合,再也不言语,只剩下深沉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曲笙,那神色里曲笙竟然看出些责备来。
怎么回事?曲笙气急,一甩袖子,冷不防绢书也着急出场似的,迫不及待的从曲笙放下的袖子里落地。
颜色鲜明,很是好认,这下轮到曲笙怂了,可是她却心里有气,也不管这什么良心,弯下腰把绢书捡起来,趾高气扬的塞到袖子里,“看见了又如何,我就是要发兵,就算我自己不会打仗,难不成你手下的将领看见这个就不会听我指挥?”
这次曲笙存心了不想让莫景渊说话,自己接下去,想一次性把怨气都发泄出来,他不回应不在意都没什么关系,曲笙只求别让自己再这么憋闷下去了。
但莫景渊很快就走近,飞快但逼近了曲笙,胳臂把她的肩膀压在房间的圆柱上,眼睛里翻滚的怒意吓人,骇的曲笙一下子失了声,肩膀的痛楚也提醒她现在更生气的好像不是自己。
曲笙骤然害怕起来,但是又觉得自己拿走本来就答应给自己的东西,或者说至多动了他的军队,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她认识的莫景渊是发自心底的看不上这些,他自己都说过的,当初不过是为了一条命去争,可到现在只剩下嫌弃。
那现在这么生气又是为什么?莫景渊缓缓开口,眸子里寒意惊人,“你到底怎么想的,曲笙,你告诉我,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