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说了同命鸳鸯这样的话,曲笙关心一下应该没什么事吧。她也懒得跟端王斗嘴,跑到后面去想找解开绳子的办法。
但是看了一周,还是莫景渊先睁开眼睛,低低的在曲笙耳边吹了口气,逗她玩似的,“别找了,解不开的。”曲笙愣住了,的确没看见什么绳结,但是一转头去看莫景渊却又莫名被亲了一下。
“王后不该来的。”曲笙看着他笑的从容,不知为何就哭了,在密室里尤其引人注意,前面在谈判的几人都暂时止声。
曲笙有种错觉,莫景渊似乎很高兴自己来,但是又有些惋惜自己应该听那冯公子的待着别动。反正自己是来了,曲笙带些酸楚的抬头看他,“我肯定救你出去。”但是曲笙心里越发着急,这绳子似乎浑然一体,曲笙也不敢动,若是勒的更紧就不好了。
于是这浑然天成的绳子就拦住了曲笙,但是莫景渊一句句的劝慰曲笙都充耳不闻,又气这家伙欺负自己的时候厉害,这会儿怎么就被手下的大将军坑了,只是这样的话现在却不能说。
她不用回头就知道玉衡肯定是焦急的,端王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不定还真要拿自己交换,冯渊不知道,反正在他眼里自己十成十比不上莫景渊,最好两个都死去。
还是这个绳子先死吧,曲笙脑门冒汗,心里擂鼓似的,但就是毫无办法,自己也使唤不动这个绳子,感觉到很大的阻力,曲笙越发怀疑这可能跟自己是一个门路的能力。谁呢?不清楚,曲笙猛的一下站起来,看来还真是敌强我弱,现在除了林甫还有个曲家的没出来。
不过曲笙没耐心了,与其解救莫景渊不如先杀了罪魁祸首,人都要死了不会解开的法子不给吧,曲笙就不信了,她很是干脆的灭了头上那一点烛火,马上整个密室就黑下来,人人都抱了一份警惕。
只有曲笙,头脑很是清晰的唤那碎片下来,还真是水银做的镜子,不过此刻不是探讨来源的时候,曲笙很快就让他们分开,这么多细碎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就不信端王还能怎么防范。
“我最后问你一次,这绳子怎么解?”曲笙很是不耐烦,或许因为要杀的人马上就可以在自己手里丧命了,她几乎有些激动,然而耳边传来的清脆声让她有些不好的感觉,是谁用剑格挡了?
罢了,冯渊也好端王也好,曲笙想起莫景渊低垂着身子的虚弱模样,就再没有是没顾虑,只是无差别的往自己对面刺去,她微弱的感觉到了尖锐入肉的声音,与此同时是端王的厉声嘶喊,还有冯渊的低声喘息。
然而曲笙不能拖很久,她得在蜡烛的烟没有消散完之前逼端王或者谁开口,玉衡他们应该知道不能轻举妄动,莫景渊也动不了,那就正好。
可棘手的是,现在端王一个浑身是血了,脖子和手腕可不能小觑,他如何还能叫嚣着“不知道”,曲笙也着急了,“你说不说!”她自己也是咬着牙继续下狠手,鞋子突然湿润了,曲笙心里一颤,这家伙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