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话却像是触发了什么隐秘的开关,莫景渊的神色一瞬间冷下来,虽然还是抱着曲笙的,可她能感觉到莫景渊的气息很快冷下来。
是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么?曲笙对冯渊的印象除了和不明智的莫景寒一伙,就是莫景渊倚重的大将军了,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朝廷重臣,然而看莫景渊的神色却不是这么简单。
“你就算是要治他,也要先找到能代替的人,我不清楚局势是不是需要一个大将军,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曲笙斟酌着语句,想柔和一些话语让莫景渊不那么陷入负面情绪,毕竟现在还只是商量,他们连云南的影都没看见,不算着急。
等莫景渊缓了良久,才故作轻松的玩笑,“孤自己就远胜冯渊,何必要什么大将军,只不过是个祖宗定下来的位置需要人待着罢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曲笙不是不相信莫景渊骁勇善战,毕竟没认识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他的名号了,但她也不认为冯渊真如莫景渊说的那样可有可无,京城是没有大将军这么个职位的,若云南真是承袭了京城的官职,不应该有冯渊才对。
现在既然是有了,必然有曲笙不知道的情节,而且看莫景渊的犹豫和隐晦,是一时半会不能除去这个大将军的,否则为何京城那么统辖大的地方都不需要大将军,只是地方的节度使带兵,而云南方寸五城,还需要一个中央的军衔。
曲笙想了这么多也还是空想,云南的政局于她毕竟还是陌生,而且现在莫景渊的情绪就不太愿意说这些,曲笙也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路上倒没什么好玩的,见过了相国寺的美景也再没心情看外面,曲笙百无聊赖的有些困倦了,索性靠在莫景渊身上睡过去。可是这么三番两次的,曲笙自己都觉得没意思,若是这十几日都这么睡过去了,时间还真是让自己打发了。
还是要做点什么好。
曲笙看莫景渊一直都在看书,但是都是些曲笙不感兴趣的谋略和兵书,实在没什么意思。自己也不通绣花之类的细活,打发时间还真是个难题了。
莫景渊自然看出来了,赶在曲笙越发烦躁之前提出跟她下棋。
“那我还是去绣花好了。”曲笙认命的很快,因为下棋是需要脑子的,也不是说曲笙不行,而是面前的人认真起来自己就不是对手,若是让自己也没什么意思,左右都不是能愉快打发时间的玩意。
莫景渊还是很细致的在中央的小桌铺开棋盘,曲笙看了有些惊讶,“你这个马车里的机关倒是精巧。”感觉什么都有,俨然一个小房车。
“王后若是想学些东西就跟孤下棋,孤也不会刻意让着,而且下棋一门孤学的不甚高明,王后不必担心。”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曲笙哼一声,被他挑起了胜负欲,“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中了激将法了,就是你学的最好的一门我也不是全无胜率。”
其实曲笙思量了,古人学的不就是琴棋书画和礼乐射御书数,曲笙读书的时代都背过,而男女都要学的也就那么几样,曲笙觉得自己书画可能比不上,但是数学还真有信心可以碾压,毕竟起点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