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他,咱们可不可以试着说服他不要这么蛮干下去了,我一个外行看着都知道没什么结果的。”曲笙现在说不出的得意,反正已经胜券在握了,无论如何太子和端王都不可能做成什么,倒是不必要多连累进一个柏生来。
莫景渊翻了一页书,不置可否,其实他的想法说出来定然和曲笙大相径庭,还不如噤声。
曲笙得不到回应也不失落,反正她知道莫景渊是听着的,只是也许不那么赞同。然而对柏生一事上,曲笙不那么想动武,多少有些伤感情,而且曲笙对这个旧友还是存了些怀念的。
小度不知是哪里看不下去了又跳出来,【主人你想差了,如今的情况你想心软和平解决,可人家未必没有打你的主意,去谈判说服怕是被卖了还给人心甘情愿的数钱。】
这语气里满满的担心和嘲笑不加掩饰,曲笙怒了,“我心底善良有什么不对嘛,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去,单刀赴会的傻事在我身上可玩不起,我自然要带上看书的一起了,别对你主人我这么没信心,我就是想试探一下,毕竟动动嘴皮子的事情没什么成本嘛。”
曲笙就是想尝试一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什么感觉,但是她对自己的水平就算很保守估计了,还是很难说的柏生心动,这点小度知道,莫景渊知道,但是曲笙不知道。
然而莫景渊还是乐意由着她去,随意的应了几句就听见曲笙要准备起来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他?”曲笙是想速战速决的,毕竟京城待着没有云南舒服,而且这里没有她的铺子了,要做什么都不太方便,消息也每每是从莫景渊这里知道的,曲笙感觉很憋闷。
莫景渊抬头,合上书,“王后若是心急了,现在也无不可。”看样子是要准备启程了,曲笙讶异,这么快的吗?她还惬意的躺在贵妃塌上倒是有些懒散了,于是马上翻身起来,叫来侍女飞快的捯饬了一二,就能出门见人了。
皇宫倒是没多远,但是曲笙路上的豪情壮志在看见柏生的第一眼就被浇灭了,那字字句句都写着无情,实在是当曲笙的头泼了一盆冷水。
“素日里你我是旧识,但今日却不必念什么旧情,权当是敌对也无不可。”这话一出,气氛马上就下降到快冰点了,曲笙酝酿好的笑意也僵住了,这算什么呢,自己也不是些走歪路子的人,何必这么一开始就刻意的强调,叫人尴尬。
但是曲笙也不是全然没有反击之力,她也因为柏生这句话彻底调整好了立场和心态,只不过一开始设想的那些情节却是不可能了。
“我们的来意想必你很明白,那就不废话了,若是你现在在退隐,尽可以享受该有的待遇,若是继续下去,怕是没什么好下场。”
既然话说开了,曲笙也就不客气了,一点都不留情,说的全是最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