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曲笙马上就讽刺一笑,“怕不是觉得靠女人不算真本事,可是他现在靠不了了,就是更没本事。”然后曲笙又硬气起来,努力严肃的看着莫景渊,“你叫你手下的人关着他,我非要让他看看,我就是比得过,我比他想要的东西值钱多了,什么都比不过我。”
这话颇有些孩子气的嫌疑,但是莫景渊也不在意,反而被她逗笑了,“是,王后是无价之宝,不可与那些凡俗之物相提并论,看不出来的都是愚人。”
曲笙却还是不满意,她转身揪着莫景渊的衣领,“你不许跟他学,我有的是银子,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如果为了什么舍弃我绝对是你负担不起的的损失。”
这句话曲笙说的很认真,而且充满了底气和傲气,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有些加成在身上的,除了生死,其他的事情几乎没有自己达不成的,只要看清楚了这一点,大可不必为了那些庸俗的眼光做出的抉择而伤怀。
于是曲笙自己开解了自己,心情顿时就明朗了些,莫景渊也趁势把她揽在怀里。
“王后说的没错,孤也觉得王后就是珍宝,拿什么也不换的。”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耐心的给曲笙抚着脊背,用低沉缓慢的声音娓娓道来。
“王后无须担心,只要是王后想要的,孤什么都给,其实孤能遇到王后得到王后,孤感觉已经是毕生之幸,若说家国,其实不过是个担子罢了,当初也只是看不惯才抢过来,这些年实在是无趣,还不如现在一样和王后赏花谈心。”
莫景渊的确是会说话,曲笙瞪他一眼,“虽然应该没有下次了,但是你藏着看戏的事儿我可是要在心里记一笔的。”她是真的害怕,虽然知道莫景渊在,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自己单独面对莫景寒,是又不舒服又疲倦。
但是这也不失为一个警钟,曲笙抬头,认真的看着莫景渊,伸手把他的脸摆正,“你答应我,无论以后有什么想法要跟我说,我很好说话的,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我最怕欺瞒,你如果骗我,我是不能原谅的。”
她说着说着竟然有些哽咽,到话末都直接低下头擦眼泪,还是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委屈的声音。看着莫景渊很心疼,只能小心的抱着曲笙,“王后放心,孤在王后面前没什么秘密,若是有朝一日王后厌烦了孤,自然可以去那龙头前,把密诏一写,孤就任人宰割了。”
就算是甜言蜜语,在此刻曲笙也稍微得到了些慰藉。不过那诏书应该是不会动了的,曲笙吸吸鼻子,“我没兴趣做皇帝,整天汲汲营营的太累了,我也不喜欢天天和夫子们吵架。”
她想了想自己坐在莫景渊身边看下面张牙舞爪唾沫横飞的百官,实在是很无趣的,曲笙知道自己是个不慕权力的人,日子衣食无忧加上简单平淡就好了,“你自己的云南自己管,再多养我一个反正也不费事。”
曲笙几乎是有些贪婪的闻着他身上沉重的香味,叫人想起肃穆的古战场,但是放在现在却叫人安心,不知不觉曲笙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