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也看出来了吧,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有些用处,也不知道搞砸了端王这头,是不是自己就要坐那头。”
他玩笑似的语气叫曲笙觉得更陌生,虽然莫景寒和莫景渊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兄弟,只不过是封建家庭撮合在一起的,但此刻无奈又不屑的感觉,曲笙听了有些难受,不知道是可怜莫景寒还是其他什么。
上面许多端王一派的大臣都上去了,但无人敢接近,局势僵持下来,众人不得不看着这闹剧一样的场面,明明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新皇,转眼就变成了别人的刀下人质,还因为刀子太近了无力还手。
但下面也不是全然是着急的人,莫景渊似乎察觉到了曲笙的情绪异样,低下头看着她笑,“王后不该心疼他,也不必自己感同身受,孤知道王后是曲家嫡女,这些年过的一直不错,其实孤在京郊小院看见王后时,就觉得莫景寒实在是不配。”
他的手还是紧紧握着曲笙的,但语气已经十分淡然,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但曲笙是记得的,当时莫景渊要自己一半的产业,然后作为交换或者说合作,曲笙去云南为他所庇护,相当于是站队了。
但是彼时没想到不是寄人篱下,反而有种被供着的感觉,就算是去京城,也叫云帆和玉衡一明一暗的跟着,曲笙有些五味杂陈,他的优越感固然叫人望尘莫及,可是曲笙总觉得不是和他一样的上位者,不是世俗意义里成功的人。
反而她心里惦记更多的是自己从前还不是曲家嫡女,甚至有些一穷二白时的卑微和无能为力。也许是因此,曲笙对莫景寒的印象就算不好,总还是深刻的。
“王后在孤身边想着别人总归不妥,若是王后不想看见他们,孤便可以上去一剑将他们都杀了,如何?”曲笙无奈,又吃醋了?她暗自神伤的卑微一下不可以吗?不是谁都和他一样这么自信绝伦的。
“上头紧张着呢,咱们打情骂俏不合适。”曲笙只能折中的安抚他一二,但是却没否认。于是莫景渊不满,曲笙感觉到他松开自己的手,转而拉着自己的手按在佩剑的剑柄上,顿时一激灵,“你做什么!”
曲笙抽回手的速度很快了,但还是被莫景渊捉住,他甚至都没低头看,“孤的佩剑许久都没有染血了,王后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今日权当看场戏,其余的回去再说。”
于是曲笙注意力和其他人一样去上面了,看见一个和印象里大相径庭的莫景寒,他几乎有些滔滔不绝,但是慷慨激昂一顿下来似乎没什么作用,大伙儿只是稍微动摇,然后端王党的还是紧张,敌意甚浓,太子党也因为群龙无首不便说什么,只是暗自乐见其成。
曲笙皱眉,往莫景渊怀里躲了躲,“若真是你做的,你不是早就知道莫景寒何处了,干嘛由着他这么乱来?”曲笙替别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看着很不舒服,只觉得很做作又自以为是。
“他若是不给出个办法,不是他被禁军绞杀就是端王殒命,宗室多的是孩子,他还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