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知道莫景渊的脾气,纷纷举起玉牌要上奏,可传到莫景渊耳边的都是些“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之类的无稽之谈,他向来喜欢先发制人,现在京城都乱了,已然是最好的时机,就算不浑水摸鱼,也足够搅起风浪。
奈何缺一个掌舵人,他知道无人敢站出来,也就不逼问下去了,此事的确不能强求,若是可靠的人没有就没有,万不能滥竽充数,到时候赔了个没用的家伙还要被人拿捏住把柄。
然而莫景渊看着散干净的殿宇也不甘心就这么独善其身,这是难得的机会,京城的早朝说不定都停了,一日无主即意味着内乱伊始。他想了许多,还是心烦,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曲笙的寝宫里去。
曲笙此时正在试着绣花,被莫景渊突然出现吓到了,手上多了个圆润的血珠,她疼的身子一耸,莫景渊也火急火燎的要叫御医,还是被曲笙自己给包扎好了,“有什么事?”
曲笙放下那堆凌乱的线,她的确不是这种巧手,但她看出来莫景渊是有些心事的。
至于来找自己,曲笙好整以暇的准备听他说。过了一会儿,曲笙眨眨眼睛,“这还不简单么,你自己去,或者我再去一次,怎么也不会让云南空手而归的。”
曲笙习惯性忽略了之前去了一次京城暴露自己的事实,“云梦该没有要造反的人,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但是曲笙的确是有顾虑的,端王之前就对自己的能力认识的到位,此前对云帆的设计不成,到了京城必然不会放过让自己暴露的机会,若是要去,曲笙还真得提前想办法了。
趁着莫景渊还在沉思的时候,曲笙问了问小度,可有什么办法,但这熊孩子一听是去京城,马上就沉下脸色,
【主人你可不能这么傻啊,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曲笙简直要扶额了,“我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办法有的呀,主人自己就知道的,何必问小度,只有两个最彻底的法子,一是告诉你现在的夫君,二是杀了端王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当然,如果莫景寒知道,你也要杀了他。】
云帆是不必担心的,曲笙了然,但是要杀人无异于直接夺取京城,难度太大了。
这也是她要问小度的原因,“你以为我想不到啊,我问你就是想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简单一点的,若是真杀了端王,我的大任务就直接完成了好吧,那个时候我根本不必担心暴露什么的。”
可是曲笙没忽视说到“完成”的时候自己心里一抹异样的感觉,似乎是舍不得,又似乎是惆怅。但当务之急不是这个,曲笙有些着急,眼看着莫景渊已经要下定决心去了,但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要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