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不是要来那种自残式表真心吧，曲笙着实被吓到了，然而碎的不只是他的手，宝石也碎了，里面的空洞看起来黑漆漆的，此刻的龙若是远一点看就更渗人了，只不过莫景渊却鼓励的看着曲笙。

“你把手伸进去。”他少有这样温和的时候，曲笙看着莫景渊半晌，越发觉得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杀伐果断，终日冷面的莫景渊似乎不存在了，眼前的是被调包了的。然而曲笙却不疑有他，把手伸进去。

这个小小的甬道有些深，但是周围却很光滑，是精心设计过的，曲笙还纳闷到底有多深，自己伸到最前面的手指就突然痛一下，吓得她马上缩回来，一看果然已经见血，她诧异的看着莫景渊，眸中不可避免的带了些怒气。

还没等她质问，里面就发出了响动，曲笙害怕，后退一步却直接退到了莫景渊的怀里，与此同时，耳边他的声音也响起来，“是一个仪式，需要你的血，本来让你按碎那颗宝石也是一样的，但如此你不会太痛。”

曲笙看了一眼他的手，也许是她自己太过投入，没注意什么时候已经被莫景渊自己包扎好了。曲笙不说话，等莫景渊自己解释，但她心里隐约可以感觉到这应该是很重要的仪式，却也很隐秘，每日堂而皇之的展现在众臣面前，却不担心被发现。

“往后若是孤出了什么事情，你就再如今日这般，把手伸进去，那里面的小东西知道是你了，就会交出卷轴，然后你就可以替孤。”曲笙懵了，替他做什么？

看见曲笙懵然的神色，莫景渊微微一笑，“卷轴是空白的，但是已经加盖了孤的私印，若是你想写什么，只管写就好了，外人看来就是孤的笔迹。”曲笙心想这越说越离谱，真就是魔法世界？本来以为自己的机关术已经足够奇怪了，这还有差不多的。

她讶异之后又觉得自己承受不起，但也想过来了，这就是证明他自己呢。

“我就感觉你是不一样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我看见了，然后我惊异了，最后我了解了，爱慕了，就是如此。”莫景渊突然出声，这就是全部的解释，莫景渊表现的很坦诚，语气真挚，手一直牵着曲笙的手，最重要的秘密也在曲笙面前一览无余。

曲笙俗套的问了一句，“你就不怕我乱来？或许你明日在龙椅上看见的就是我了。”曲笙带着些挑衅的神色，她不稀罕站在高处，却奇怪怎么还会又不在意高位的上位者，这跟京城那群人比起来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本来二人是侧着说话，莫景渊却突然挪了半步，到她身后，试探性的抱了曲笙一下又很快的松开，“我知道你代替我也不会做的不好，而且。”

而且后面没有话了，曲笙忍不住出口接茬，“而且什么？”这话一出口曲笙就听到得意的笑，“而且孤方才说了，在遇到曲笙之前，王位是只孤的职责，尚且不知所爱为何，遇到曲笙之后，曲笙是孤的最爱。”

莫景渊的视线灼热，曲笙背对着都能感觉到，可她这被表白的人却还是不知所措，她不太相信，或者不敢相信，总之是无措了，眼神不敢看莫景渊也不知道落到哪里，似乎哪里都会灼伤自己。手也不知道应该冰凉还是火热，唯一确定的是砰砰跳个不停的心，她太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