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的话虽然听着顺耳,然而曲笙却无暇顾及,眼前的大门让她有些移不开眼,这整个的都是沉重的乌木,看上去古旧,上面偏偏镶金嵌银的,富丽堂皇。生怕看到的人不知这是云南王室的秘密基地。
可不就是秘密基地吗,曲笙偷偷瞄一眼前面莫景渊的侧脸,那蠢蠢欲动的兴奋实在是难以遮掩,曲笙有些不明白,他还缺什么财富么?云南集中了整个大陆大部分的商人,这么一小块地方聚集了数不胜数的财富,他不应该如此激动才对。
眼看着他默念着什么,曲笙随着玉衡他们,带着曲霖往后面退了些。曲笙脑海里还在分析,若不是财富,那就是王室秘辛?这种东西自己知道了没什么好下场的吧,尤其这里没有能帮自己的人,都是莫景渊的人,唯一一个曲霖还不能动弹。
身后就是被三人包围着的曲霖,不看都知道是咬牙切齿的,看自己的恨意最浓,仿佛看一个背信弃义的乱臣贼子。
曲笙不在意这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什么看法,可玉衡和开阳拿来了一个大海碗,这是要放血啊。曲笙浑身麻麻的,她有些不适应这种场面,刚退后了半步就被玉衡笑眯眯的看,顿时不敢动了,“你别怕,你转过去不看,此时你出去了必然要惊动外面的人。”
他们想把事情做的隐秘,为何要带自己进来,曲笙度日如年的看着眼前的黑木门,身后是曲霖愤怒的叫骂,不过很快就叫开阳拿什么堵上了。
莫景渊也念的差不多了,曲笙估摸着应该是对先人告罪如何的,只看他走向前去,手按在木门中心,眼前的木门很快因为触碰展现处不一样的反应,先是震下来些尘土,曲笙是面对着的,一不留神就吸进去了些许,便马上拿手捂着。
还好没有要打喷嚏的意思。她也就提心吊胆的看着,身后的血这些时候也该好了,然而曲笙还是没看自己身边有人端着碗出现,身后却突然沉闷一响,什么东西倒下了。
她心里突然一疼,转身看去,曲霖手上还源源不断的冒着血正是手腕的地方,然而此刻突然昏过去了,虽然没有打翻装满殷红的碗,然而却也惹的玉衡满脸为难,“这血用不得了。”
曲笙听见这么一小声抱怨,是因为昏迷么?可是若要涂满这一整扇木门,只对一个人取血,无论如何也会昏迷的吧?
只不过冰冷发麻的感觉很快就从脚底一直蔓延,飞快的爬上去,几乎瞬间就把曲笙的脑袋冰住了似的,她大概知道了自己来是为了什么,“我不是曲家人。”
曲笙喊了这一声,却无人回应,甚至无人看她。莫景渊还在对这木门做什么,开阳玉衡一人抓着曲霖,一人去了外面找太医。
她此刻倒不怕尴尬,就是怕自己也跟这人一样没了意识任人摆布,甚至还便无边际的想这个时候能不能逃出去,胜算几何。
然而终于等到了太医,抓着曲霖又是把脉又是把嘴巴掰开,这才知道了,“这点血不会昏迷,此人身子壮硕,是自己服了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