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着急的样子,“若是我看不见我儿子,你休想我说出一星半点”他甚至脱下鞋袜看自己的伤势,已经上好药了,现在还是隐隐作痛,不过他下面是稻草,周围也不是不干净,“在这住下去也不是不可以,还挺舒服的。”
这下看起来莫景寒都没办法了,他也不起气恼,踱步出去就没再回来。
京城多事之秋,城门一早就警戒起来了,长长的队伍排列着,经常性有人看太阳,却是盼着她别落得太快,“今日日落之后就禁止出入。”
下一次就是十日后了,在末尾几个的邹娘子很有些着急,脚下尘土弥漫来来,“前面这位帅哥妹子,我着急出去接我落难的女儿,可否与我换个位置?”虽然只是一个人的位置啐,邹娘子还是寄予了莫大的希望,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可不能再耽搁了。
这谎话也不全是谎话,至少萧揽抉现在大约是真的落难了,邹娘子看那女子面色纠结,也就毫不心疼的递过去一张银票,数额不大也不会引人注意,“求求你了,我着急我那苦命的女儿。”
就这么的,邹娘子挪到前面去了,不多时就轮到他了,可太阳彻底失去了光芒,“这最后一个了啊。”说着士兵们也收起兵戈准备下钥,这还得了?邹娘子后面的都不是那么着急的事情,不过是骂骂咧咧几句也就各回各家了,不过邹娘子却抓住那检查之人的衣袖,
“求求兵爷了,您也听见了,我那女儿……命苦啊真是,我这急着出去,求求您给行行好,通融一下。”邹娘子这日可算是最低声下气的一日了,可破财消灾还是亘古不变的,就这么塞了好些荷包,邹娘子终于最后一个出城了。
磨了这么一会儿,早先出去那些人都看不见背影了,她也不在意,就这么背着一小包东西上路了,此刻一人出走,也不免想起曲笙和柳掌柜她们。
邹娘子心有愧疚,却还是义无反顾,她知道神医只有自己可以依靠了,其他下属说不定还都不知道这出事的消息,“不知道也好,免得生乱子。”
夜色笼罩下来是很快的,邹娘子也不慌,不过这野外还真是没待过,她取出帐篷,还没开始弄就听见了野兽的呼号。
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没事的。”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了,邹娘子就安顿下来。
烛火摇曳,曲笙却也睡不着,“白日里那人突然就不见了,什么痕迹都没留下。”身边不远就是柳掌柜,二人都泡着澡,此刻隔着屏风心思各异。
曲笙怎么也没想通,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什么人带走了,“自然是莫景寒来把人带走了,只不过之前碍于你在,不好出现罢了。”柳掌柜生怕曲笙想不明白,解释清楚,却还是听见了叹气,“你这是为何?”
不都说清楚了么?“你说他这些天都没出现,是不是你说的那样,避着我啊?”曲笙在蒸腾的热气中趴着,面露难色。
二人无话,后来还是双双入睡了,不管再怎么疑惑,曲笙还是要继续看着面膜的生意,“这个月的订单可处理完了么?”馥儿正在暖炉旁边写着账本,曲笙顺口问了句,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怎么了?这事很不好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