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瞪着眼睛，没好气的提醒着，此番秦柯霞未免也太激进了一些，即便是他老人家也有些看不过去了！秦淮尚且不知道今日之事，也不知道沈怀灵今日所受了什么样的委屈，秦柯霞是被他带进公主府的，若是沈怀灵真有个什么好歹，他该如何向秦淮交代啊？

秦柯霞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咄咄逼人有违道义，又见沈怀灵面色苍白，忽记起了墨老说过沈怀灵如今的近于残败的身子，她自己更是暗自愧疚不已。

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如此失态……

“我……”秦柯霞转向沈怀灵，欲言又止，她只是想跟她说，她的痛，她不是不明白。

“得了，你也别呆在这儿了，趁现在还早些，开些离开吧！若是在此碰到了晏晏白笙和沈竹深，小心他们看破，秦家以后还要……”墨老特意看了沈怀灵一眼，继续说：“要在京城活动，势必会有诸多不便。”

话罢又特意看了沈怀灵一眼，见沈怀灵面色无异，才稍稍放下一些心思。不由自主的笑了笑，感叹道自己倒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墨老将秦柯霞推搡着离开了沈怀灵的寝殿，也不给她机会再多说些什么，两人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中间夹着一个秦淮，可现在关系已经这样僵持，便没有再多言语的道理了。

墨老将药箱放在桌上，轻声道：“来，丫头，咱们该把脉了！”

沈怀灵未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墨老长叹一口气，很是愧疚到：“丫头，秦家那丫头是我带来的，她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只是当年，秦淮正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跟自己的生母分离，而对她母亲动手之人正是你，你母亲带领的暗晏，所以……”说起来，她看秦柯霞那时还尚未出生，秦柯霞这怒火果然十分难解。

沈怀灵突然问了一句：“墨老，你可曾有过什么后悔之事吗？”

墨老一怔，旋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等看清沈怀灵若有所思的神情，着才反应过来，说道：“世事无全对，没有谁能够在无悔中一帆风顺的走完一生。丫头，不完美的这才是命，这才是人生！”

沈怀灵笑了笑，“那就是有喽？”

墨老暗道自己上了当，有些无奈，“怎的突然这样问？”

沈怀灵敛了眉眼，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我这一生后悔的事太多了，有些错过了，便再也得不到的……便会觉得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