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白笙很是激动,当年出事的时候,他确实只有两岁。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小时候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和眼前之人重合,此人不只是紫氏的大恩人,他与兄长也是忘年之交。
见晏白笙是这反应,秦淮也就放心了。如今沂水那边尚且蠢蠢欲动,若见拉拢秦家不成,势必他们在背后的小勾当不断。为秦家行事受阻,在沂水有老宅,势力涉及尚远,尚且不用多虑,可这后玉却是巴不得秦家和沂水两方两败俱伤,而他们正好可得渔翁之利。
秦淮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沂水,若不是线人来报,说沈怀灵现在性命危在旦夕,秦淮是势必会坐镇秦家的。只可惜,秦淮这一辈子自觉亏欠沈怀灵良多,沈怀灵若是有个好歹,他怕是会一直寝食难安。他当初用了七年的时间来让沈怀灵忘记他,便是为了要保护她。如今,又怎能让沈怀灵因伤痛而病逝。
秦淮这么多年来,已经逐步透析了整个秦家的权势。可正因为这样,他现在掌握的权势越多,他将承担的责任便会有多大。所以他这近七年来才没有管沈怀灵所受的苦难,不是不想管,而是不能……
秦淮接到密保,说沂水高层正在与秦氏周旋,其背后,看似暧昧,却隐约有了与东王庭对抗的势头。南宫与大汉情谊已断,既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助大汉,但也不会随意援助任何势力尤其是那些打着所谓除掉大汉的旗号其实是为了复仇,他是不会让自己做了别人的棋子的。
……
晏白笙感慨万分,想起往事更是唏嘘不已。难得墨老兴趣高涨,晏白笙倒也陪着他寒暄了几句,虽也但心着沈怀灵的病况,但见墨老不急不缓的态度,晏白笙也不好强催,只能在这陪着敷衍几句。
墨老什么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人活的久了,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啊,什么都能看到、听到。眼前这小子在他老人家看来完全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不过,是为了谁呢?老实说,墨老也没有想到,当年抱在怀里奄奄一息的婴儿,如今却已……二十余年过去了,当年秦家覆灭,那个孩子的出生又好像也印证了这一点。
“好了!”墨老放下杯盏,睨了一眼暗自焦急的晏白笙,不禁有些好笑,心中倒也对他多了一份好感:“患者在哪儿呢?”
晏白笙很是高兴,急忙到:“在东侧殿,我这就带着墨老您过去。”
墨老取下斜挎在肩头的药包交给一旁的侍女,看着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晏白笙,又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他一番,于是一本正经的对晏白笙说道:“这东侧殿应是患者的香闺,小光你与我同属外男,怎可直接进入?”
墨老语气严肃,其本意不过是想捉弄一番便算完事,哪曾想,却被晏白笙当了真。
晏白笙也自觉自己的身份和沈怀灵必定多有出处,况且又被墨老之前装出来的样子有所蒙蔽,害怕一向严谨的墨老对沈怀灵的印象停留在水性杨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