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这样的性子,真的是让人既心疼有无奈。
“看来,她八成是以为我们不是血妖王的对手,所以想要硬生生的将咱们赶走,不然也不会说那些重话。”
沈若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太傻了。”
秦月站起身来,收敛了身前残留的红色瘴气,然后移步朝着竹林外走去,沈若白将长剑收回剑鞘中,疾步跟上:“现在做什么去?”
秦月停下了脚步,目光锁定远处的茅草屋,启唇说道:“自然是去看看,那个能让小月儿心甘情愿的为他牺牲自己,却一定要保护的凡人了。”
……
一处涯底,泉水莲莲,红色的瘴气里隐隐约约都可见几个人都抱不住的古树,看样子应该是有百年或者是千年的历史,红色的藤蔓如同一条条的毒蛇一般盘绕的到处都是,一处暗红色的亭子在这片绿色海洋里显得格外的突兀,一眼就被月九九看到了。
若是月九九猜想的对,这里,就应该是血妖的老宅了,看来,他们是有十成的把握可以将她杀死在这里,所以,也不担心她会将血妖老宅的情况说给别人。
月九九被血妖们锁在了亭子中的一个冲天柱上,手上所捆的地方犹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心中却莫名其妙的紧张了起来。
相比于身体上的折磨,跟心里的折磨相比,还真的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月九九心里清楚的很,是她原本就有的恶疾。
以前的时候,还有南宫严带她去冰池疗伤,可是现在若是发作,恐怕整个崖底所有的人都要跟她陪葬,这么看来,其实多少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只是有一件事,她所珍惜的人,暂且包括上沈若白,希望他和秦月可以远离这片是非之地,南宫严也可以实现自己的抱负理想,如此,她才能真正意义上算是了无遗憾吧。
……
只是,命运向来不会跟着她这个一出生就被命运抛弃的人运转,她最不想看到什么,往往就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
她好像看见有个人影从远处慢慢向她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是南宫严!
来人越来越近,南宫严面色苍白,脚步轻浮,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结果,能解开他身上的封印,唯有大祭司的血脉或是圣女,才能解开。
南宫严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来,一路上阻挠他的血妖也被他结果了,所以他才会是这样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就站在能看的清楚她的脸的地方静静地凝望着她,也不说话,直到那些血妖从一开始的忌惮,不敢靠近,到后来的一扑而上。
月九九就在那里看着,看着那些已经不是人的血妖每一掌都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南宫严身上,直到他被打倒在地,浑身已经浸满鲜血。
月九九终是忍不住的痛苦了起来,任这天下之大,总有一人肯为她舍去性命,也就足够了。
“南宫严!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来?”她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讨厌大月儿,为什么她要解开他身上的封印?难道是想要让他死在她面前,然后绝了她喜欢上他的念头么?
南宫严已经痛的说不说话来,却还是对月九九张了张嘴,她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更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