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女子的祷告声也包括女子的迟疑,他也能感受到女子投来的目光。他突然也有点好奇,她到底会怎么说呢?
她说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说他是她的夫君,他有些微恼!虽然他知道,她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救他。她的声线有点虚,很明显的是撒谎,是第一次吗?所以才这么紧张?
她面前的机关果然消失了,她连忙拖着男子穿过机关,走到这竹屋的门前,轻轻叩了几声,见无人响应,便推门而入。
这里似乎很多年都没有住了,同样是竹子编制的,无论是外间的方桌竹椅,还是窗前的软榻,都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灰尘,应该是已经空闲很久了。
百雨离把少年扶到窗前的软榻上,走进里屋逛了逛,细细打量着这个竹屋,从里到外共有三间房,设施陈列都有些空荡。外间里只是正中央摆着一个竹制的方桌和四个圆形的竹椅,窗户前挂着一个风铃,窗户下就是少年正躺着的那张软榻。软榻上有厚厚的一层兽皮,所以她刚才才把少年扶了上去。堂上还摆着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一卷书筒,筒身金黄,上面雕刻着繁琐复杂却很精美的花纹,卷口镶着一圈和氏璧玉,是及华贵的宝物,但与整个房间的格式格格不入。
白雨离没想太多,转身走到里间,里间比外间华丽一些,除了有一张睡榻,还有八个树立的箱柜,也是用竹子编造的,箱柜上摆着一些形状奇怪的玉器,看形状倒是有点像外间的那一卷筒身上的花纹,仔细一看又不像。睡榻上厚厚的堆着好多层棉被,看起来,主人家是个很怕冷的人呀~
第三间屋子和第二间屋子套在一起,就在第二间的屋里隔出了一个小空间。玄关上没有门,是一帘琥珀珍珠流苏门帘。她掀开门帘,喜出望外~原来这里还有一处厨房,她粗粗看了看,倒是什么都有。
他觉得很无语,她一路艰难的把他挪到这里,又不惜自毁清白的让他能够进入房间,结果进来后,她也不说看看自己能不能治好他的伤而独自跑去欣赏屋子的陈设,也是够了。
他迫不得已的发出一声呢喃,希望引起她注意,在确定她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缓缓的做了起来,做刚醒的状态,眼前一片漆黑,他什么都看不见。
白雨离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而且准确无误的将目光投到她身上,她愣住了,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光彩夺目,宛若天上星辰,配上他的铅华弗御,宛若是远古重名下翩然而至的神坻,惊艳如是,眨眼倾城。
“姑娘是在看我么?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和我说?!”第一句是调戏般的挪揄,第二句就是自信满满的肯定,明明都不是很正经的话到他的嘴里,一经说出来,便是满满的不爽,偏偏语气又十分的正经,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浑浑噩噩的猜不透他的性子。
白雨离顿时就红了脸,然后说了一句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一句话:
她说:“姐姐”
然后他就从软榻上栽了下去。
他黑着脸不说话,默默地又摸索着爬到了软榻上。
他忍住怒火问道:“姐姐?”先不说他那一袭沾血的盔甲,就单单看他的脸,哪一点像是女人?
白雨离一脸兴奋色的扑到他身边,她清楚的记得这双眼睛~分明就是现在白家上下同传的一张图像上的眼睛,她仔仔细细扫过他的一眉一目,和画像上的那人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