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问道:“他有什么好的?离开了你,他不也有娇人在怀?或许他以前很爱你,担心七年了,可能你的样子他都忘了也说不定。”
他其实考虑了很久,与其东拉西扯,还不如直截了当的说清楚,看样子怀灵城府有多深不是他能够探清楚的。既然看不透,又何必自讨没趣?怎么说对着这个后玉的半个传奇人物,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发憷,还不是怪淮哥?索性看淮哥过得艰难,还不如借着他的名义欺负欺负这个气场强大的郡主来的实在。
在两人交战中一直处于优势的怀灵第一次低下了头,七年前她不是没有见过那个黄衣姑娘,看起来豆蔻芳华,真是如花一般的年纪,而她自己已经开始败落,秦淮喜欢那个姑娘,她虽然失落,却也无可厚非,如果她死了,那个姑娘能更好的照顾他不是吗?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的原因,怀灵的身上哪里能看出来已是而立之年?他知道奕诚有很多事都没有和他讲,但是初见怀灵时,他也曾为之惊艳。毫不夸张的讲,若不是因为自己与她实在年岁相差颇大,再加上他不能同淮哥争抢什么,如果不是这样,他同样会被怀灵所吸引。
诗经一书有卫风,硕人一篇,述有女子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秦修却觉得,若是齐侯女儿尚且在世,若见了怀灵貌美,也无非会自惭形秽。
身穿淡蓝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宽大些,包裹着纤弱的身子迎风飒飒,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
或许以前理解不了,可是这样美得女子,也难怪淮哥会对之念念不忘,那他现在的做法势必是以小人之心了。
“我如今所求,不过希望见他一面,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秦家现存的势力如此忌惮?我所盼望并不是让他在我与仇恨之间选择,他们何必担心?”怀灵话音放的很轻,听起来竟有一丝迷幻,秦修有些分不清了,到底是怀灵纠缠着奕诚,还是秦家人太过紧张了?
“我虽秦姓,却从小在沂水长大,长姐的疑惑我竟也不能解,可是既然只是想见一面,如何不能见,为何一定不松口,非要两地僵持,彼此折磨?”秦修问道。
怀灵正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放不下的,从来就不是我。不觉得,如果他想要离开,为何还要保持着场场胜仗,却又不急着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