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不信我,你今日让洛胤回来,恐怕是担心我在你未回来之前便答应了这个孩子的郡主身份,到时候你便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所以才想着看看洛胤的反应来策策你心中的想法,是也不是?”不过洛国生确实很好奇,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绣樱会对洛千寻封郡主的事情这么反感。
白绣樱不点头也不摇头,没有做任何表态,因为洛国生猜对一半也猜错了一半,她是担心他会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同意洛千寻封郡主的事情,但是却不是因为这件事才对他与以往大相径庭,她是对他失望彻底,所以才不愿意相信他所承诺的事情。
他站起身来走近她,就现在离她不足几尺的地方,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确定,但是你自己也知道封了郡主总是比九王爷盯上她要好些,你是她的母亲,也该知道怎么样对她才是好的……”
他顿了顿,接着说了很多,可白绣樱却半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只剩下刚才的那句,原来洛国生这突兀的好是因为他想要说服她对洛千寻好些,这样千寻才会因为她回到洛府来,也就代表洛国生得到了清河郡的支持,她不禁有点想笑,心里却是在滴血,她白绣樱何德何能,需要用女儿的未来来换夫君的一份怜惜?至于自己的女儿做了清河义郡主的事情,她多少也有些想开了,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也说不定。
“绣樱?”洛国生有些不快的唤了唤白绣樱,他说话的时候她居然走神了,这简直是他认识她这二十多年来的第一次,他虽生气却还不想为了这样的事情就和白绣樱吵起来。
“嗯?”白绣樱抬头望了望洛国生,意识却还没有收回来,见他又生气了,一时也觉得有点烦了,竟对洛国生说道:“相爷,妾累了,请相爷去大夫人那里吧!”
“………”
洛国生张了张嘴,一口气忍住,咬着牙问道:“绣樱这是要赶我离开?”他是谁?即便她再大度也不会眼看着他没有提要走的意思就将他推走,他是她的夫君,这一点不论何时也不会改变,也就是因为这样洛国生才更为好奇,如果不是一样的脸,一样经历过二十多年的时光,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地步,洛国生一定不会觉得那是白绣樱。
“妾初初回府,身上正是乏累的时候,府中一应事物不曾清洗不曾调换,夫君贵为相爷,屈居于此若是受了腌儹之气岂不是妾的过失?况且妾也觉得身体不适,唯恐不能伺候好相爷,这才劝谏相爷去大夫人那里去。”
洛国生一想,闷气下去一半,看来白绣樱还是为自己着想的。只不过为什么看着脸上没有半点不舍?……
正是这个想法,她年轻时,家中长辈都道他运气好,找了一个不争不夺的妾侍,到洛国生知道白绣樱对自己去哪里歇息还是会有在意,和现在的区别在于,白绣樱对自己前后态度不一,让洛国生几乎想要弄死那个在白绣樱面前乱嚼舌根的侍女,前提是她还没有死的时候。
既然正主已经这样说了,洛国生也知道多说无益,反而会让自己没了脸面,匆匆忙忙的撂下一句:“好生修养!”便离开了。
如今的情况是,明明生气的人是他,可白绣樱却是不能招惹,看她的态度,若是自己真有所动作,那他自己所失去的,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妾侍一个女儿那么简单,而是他名垂青史的好机会。
目视着洛国生远离,一直守在侧旁提心吊胆的珠染一颗心提上嗓子眼,唯恐是夫人和相爷吵嚷过,看着洛国生离开也就急忙回到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