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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觉得,就算是嫂子她捡到了玉佩,也必然不会伸张,她那么爱哥哥,必然会替我们隐瞒下去。”秦柯霞同洛千寻不算熟悉,仅凭这不算熟悉的感觉,秦柯霞同样可以认定洛千寻是重情之人。
“母亲,你专门提出来,是因为你觉得我的玉佩是掉在了驿馆么?”
“不然呢,我是你母亲,自然知道你丢三落四的习惯,若真像你所说,是千寻那丫头拿到了玉佩还好说,可这驿馆之中还有云武郡主同清河郡主,若是被她们拿到了,即便是千寻想要压下去,也很困难……”
“什么?那怎么办!”秦柯霞焦急的问道,她怎么能不急,总不能让秦家这么多年来设下的局在她这里散了吧。
秦母心中比秦柯霞还要急躁,但是表面上却极为冷静,她总还是要做孩子心中的主心骨,自己又怎么能慌?
一座山隔不了心思相守,若时时如初见,何来悲欢离愁苦。弹指流连,是梦中记忆里的痕迹,心月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她站在城楼上看着他真的头也不回的离开京城,醉了世人的倾世东风却只有她一人唯独清醒。
曾经所有人都以为能嫁给七王爷是她这一生最好的归宿,在得知真正的云武郡主可能不会回来的时候,就连小姐都让她将错就错,只是她自己做不到,然后固执的要把真相告诉沈念离,她是真的喜欢他啊,所以希望将一切事情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他,到头来,真的是自己错了,那人离开了京城,走的很是安静,如果不是不明真相的老管家告诉她,她甚至都不知道他要走了。
洛千寻说他还算有良心,至少没有揭穿她的身份,但是心月却觉得他不告而别的行径竟比揭穿她,唾弃她还来得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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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连紫梦都没有去叨扰过心月了,三人平时玩笑归玩笑,但是紫梦和洛千寻都知道心月对沈念离是动了真情的,眼下沈念离走了,心月正是伤心的时候她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跟她闹着玩。
洛千寻虽然能下地走了,但是还是不能大动,一动一静之下让紫梦不由的很是怀念这个小徒儿跟自己争着吃东西的时候。看着侍婢在今天之内第三次将吃食从心月的房中端了出来之后,紫梦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来,怒道:“这个小兔崽子,连本郡主的徒弟都敢欺负,我现在就杀到他的藩地,看他敢不娶月儿!”
洛千寻忍不住摇了摇头,沉声道:“你啊,就别添乱了,在我看来,这个沈念离已经算不错的了,再者说,他若不想娶,难道还要我们月儿硬贴上去不可?而且吧……”说带这里,躺在榻上的洛千寻稍稍前倾了一下,对着紫梦招了招手,紫梦立刻附耳过去,洛千寻轻声说道:“我听说,七王爷可不是自己要走的。”
紫梦轻嗤了一声,有些不能相信,“就他那样的武功,如果不是自己不想娶了,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偷偷溜走么?依我看,又是一个负心人,月儿也不肯说他到底把她给怎么了,真是急死我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洛千寻睨了她一眼,悠悠的说道。
紫梦:“……”
沈念离不是第一次偷偷跑出来了,对他来讲,藩地的事重要,可一旦同心月之事有所冲突,又怎么能比得上心月来的重要,况且他也知道他的突然离开肯定把她给吓坏了,但是现在还不会真正见面的时候,因为心月一直没有弄清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一袭玄衣很好的隐藏在黑暗中,沈念离站在树冠上,很是忧虑的看向心月的房间,却没有看见往些时日会在这里坐在窗边研读的心月,暗暗猜想可能有事耽搁了,难免有些失望,转身欲走,余光一扫,却在房前看到一盆盆的半梅排在一处,从他这个角度看就像是大片大片的花海,在花海中央,他看到了心月的身影,同以往不同的是,素日里她不喜奢华,皆是素衣淡容。今天却浓妆艳抹了番,烟眉秋目,凝脂猩唇,一扫前些日子的憔悴。
她今日隆装盛饰了一番,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里绽放的桃花,娇艳动人。衬出肤若凝脂。她转过脸看到自己的方向,嘴角梨窝隐现,髻角上的步摇随着她的盈然一笑乘风飘扬。
谁说他的心月跟付明月长得一模一样?明明是他家的月儿更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