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天，你想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是你的女儿没错，可这也仅仅是血缘关系而已。除此之外，你给过我什么。”

凌雨天被气的额头上的青筋直跳，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颤抖起来。

“你怎么可以这么和我说话，我是你妈妈的爱人，我……”

“你住口！”凌采双指了下墓碑，“你别在我妈妈的面前，训斥她的女儿，你不配。你连她最后一面都不干来看。你有什么资格说是她的爱人。你爱过她吗？你的爱也仅仅是玩玩而已。只是玩大了，有了孩子。反正被你爱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妈妈只是其中的一个。她不过是比较傻而已。”

这几句话可算是点到了凌雨天的命门。

他没有办法辩解，只好说：“这些事情是上一辈子的恩怨，那个时候会还没有你呢。很多事的细节你不知道。你也没有资格作出评价。更没资格骂我。”

他弯下腰，把那束菊花拿了回来，又一次放在墓碑前。

他半蹲下，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向雅，你看看你的女儿，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自以为嫁入豪门，成了阔太太，就不把我这个爸爸看在眼里了。”

凌采双嗤笑一声：“你应该庆幸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否则，你哪天晚上都睡不安稳。”

凌雨天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凌采双。

“不管世界上有没有鬼，我每天晚上都睡得很安稳。上天是眷顾我的。不仅给了我艺术才华，还让我躲过上次的劫难。”

他指的是上次在国外旅游，大巴车翻下了山谷，一车人都死了。然而，他和焦珍那天恰好没有出去，躲过了一劫。

“所以说，老天爷也是瞎了眼。”凌采双恨恨的说着。

凌雨天倒是显得很轻松。

“你即便这样诅咒我，也没用。你再怎么否认，要改变不了你是我女儿这个事实。你需要尊重我，这是做女儿的义务，不能谈条件。”

这么一说，凌采双更气了。

“尊重？你尊重过我们吗？”

“我对你没有愧疚，我对你妈妈……也没有。毕竟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都会自己的选择负责任。我们……”

凌采双忽然有一种想冲上去抽他一个耳光的冲动。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典型。

还好，凌采双控制住了这种冲动。

她再次质问；“你说对我妈妈没有愧疚，你连去见她最后一面都不能。你……”

“我有苦衷的。”不等凌采双的指控结束，凌雨天就插了一句话进来。

“苦衷？你的苦衷就是不能得罪焦珍那个女人。”

“是。”

没想到，凌雨天竟然坦然承认了。

接着，他又详加说明：“我的事业之所以起飞，焦珍功不可没。现在我的画廊也都是她在经营。我的每一笔收入都是经她的手。可以说，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如果我现在离开她，我就又成为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小子。你不知道我当年吃了多少苦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不想放弃今天的成就，哪怕是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