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凌医生。我长话短说。龙小姐的身体很虚弱。恐怕，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莫医生的话就好像是在凌采双的头上打了个炸雷，把她整个人都炸晕了过去。

“怎么？生命危险？这是从何说起？”

莫医生摇摇头：“凌医生，你我都是医生，我不瞒你。龙小姐的病情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不光是刀伤造成的感染，就算是当年的脑瘤，都已经有了复发的迹象。”

凌采双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成了一个大疙瘩。怪不得刚才看司曼的时候，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的脸色那么憔悴，精神也萎靡不振，脚下的步子虚浮，来到林楹的病房也是强撑着走路。

“我不明白，她的刀伤就算是无法愈合，也顶多的感染的问题。可脑瘤复发……这怎么可能……”

莫医生合上手中的病例：“凌医生，还是那句话，你我都是医生。所以，我们应该以专业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脑瘤复发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大约有百分之十左右。具体视情况而定。很不幸，龙小姐就属于复发的那个范畴。”

凌采双低下头，默默地回味着莫医生刚才的那几句话。

没错。脑瘤复发并不新鲜。而且，相比其他病症，脑瘤复发的几率还是非常高的。

可惜啊，司曼竟然遇到了。

本来，司曼是凌采双的情敌，如果司曼得了重病，可能不久于人世，那凌采双应该高兴才对。只不过，凌采双不是那种会在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对于司曼的遭遇，她只有同情和惋惜。没有别的想法。

莫医生说：“这些情况，我并没有主动告诉郁先生，不过我想，如果龙小姐的病情继续恶化下去，郁先生知道事情也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这点，凌采双太明白了。

既然郁宏宇把司曼安排在这里，就一定会派人来打探情况。

“唉……”凌采双叹口气，“好了，我不想讨论什么病情了。我进去看看她。”

莫先生却阻止了凌采双。

“病人还是需要静养，我们……”

“我就去看看。莫医生，你也说了。我们都是医生，我懂得分寸。”

莫医生低下头，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其实，在医院里，许多人都知道凌采双和司曼错综复杂的关系。当然，在某些人习惯添油加醋的口水中。凌采双和司曼俨然成了大奶和小三。

对于这些传言，凌采双自然是一笑而过。根本是没有的事，何须解释。凌采双就是活得这么坦荡。

推开门，走进了病房。凌采双走到病床的床头。司曼躺在床上，手背上又扎了输液针，她的手背上已经满是针孔。另一只手也一样，就是因为那只手背上的针孔太多，以至于没法下针，所以才会焕这只手。

唉，司曼，你这阵子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算起来，你之所以受伤，我还是负很大一部分责任。

司曼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呼吸很均匀，胸前也一起一伏的。她鬓角的头发有些乱。这对于平时的司曼来说，简直是根本无法容忍的事情。可现在的她，鬓角乱成这样也没心思打理。看来，她是真的病了。

凌采双伸手给司曼整理头发，那只手，不知怎么的，碰了下司曼的面庞。